“那大师看出这宅子到底是什么问题了吗?”
慎虚站起来转身道“明儿一早和你爸带着钱来听。”
我被冻得直哆嗦,随后又打了个喷嚏,心想着慎虚真是三句不离钱。
陆佑劫走过来伸手就要去脱我的外套,我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陆佑劫的手就僵在原地。
“干嘛?”
他愣了一下,不耐烦的拉过我的领子,两下就把我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用得着这么警惕我吗。我要是想把你怎么样早就把你怎么样了。”
他脱下我的外套之后,又顺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转手罩在我的肩头。被他穿过的衣服还带着他的余温,暖暖的。
陆佑劫哈了一口白气,单手拎起我的肩膀把我拖起来“别在这呆坐着了,赶紧回去。”
我心想这会怕我冷要让我回去了。当时骗我过来的时候想什么来着。于是慎虚送沈曼瓷回家,陆佑劫带着我回怀古印堂,四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回去。
……
然后,我成功的感冒了。
大冷天在井里耍一通,然后又出去被冻成了个冰棍。这么折腾一圈,不感冒都是怪事。就算我再怎么不同,说到底现在也只是肉体凡身,受得了邪祟鬼魅,受不了流感病毒。
晚上我早早进了被窝,没精神头问慎虚白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心想着明天沈家来人送钱的时候,再下去跟着一起听。
因为浑身酸痛,加上鼻塞,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勉强算睡了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我高烧依旧没有要退的意思,身子愈发的热,烧的我口干舌燥。朦胧之间只感觉旁边的床塌下去了一块,刚一转身。就陷入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
“怎么这么热?”竟然是季陆的声音。
他下巴抵在我的额头,说完之后又伸手去摸了一把。他身上向来冰冰凉凉,无论冬夏。我本就热的难受,朦胧之间也无暇去想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只觉得抱着他就感觉舒服了一些。
我顺势两手抱住他,把脑袋往他胸口缩了缩。
“嗯……热……”我迷迷糊糊的说。
季陆也没再问怎么了,见我不想说话就安静的圈着我,半晌之后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睡吧。”
燥热骤减,我从半梦半醒到沉沉的睡了过去,在季陆的怀里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小别之后,我本有不少的话想说,但无奈身子乏力,本该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心里的暗语。
季先生,在没有你的时候我表现的很好。不惊不喜,无忧无惧。在没有你的时候我坚强的像个汉子,敢拦在别人身前阻挡风雨,敢为了别人奋不顾身。
可为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却连微微的难受都隐藏不了,急于把自己一点点的小脆弱尽数展现。
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跌倒之后看见身后有人,便不管不顾的转身跑回去露出伤口,你看啊,我好疼。
也是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意义。
我不必在你面前假装坚强,也不用叉着腰倔强的说自己很勇敢。因为身边有你,我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万箭穿心也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