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再次举杯道:“秀儿......”
“姓程的,闭上你的鸟嘴!”牛秀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你看你这人,你起这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嘛,还急眼了还!”老程面带笑意。
牛秀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他娘的听好了,老子叫牛进达!”
“知道啊,知道你的字儿是进达,可牛秀不是你的名字了?”
“是我的名字,但不许你叫!”牛秀瞪眼。
“你看看,这人多不讲理,起个名字不让人叫!”老程撇撇嘴,对萧正说道,“你说呢兄弟?”
萧正摇了摇头,“这事儿不怪牛大哥。”
牛秀有了帮手,冲老程哼了一声,和萧正碰了碰杯。
“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啊,他就叫这个名字,我叫了有啥不对?”
“你拉倒吧你,你叫起来像调戏妇女似的。”
老程哈哈大笑,举杯道:“咱也不废话了,多谢两位兄弟相助,老程感激不尽,来来来,喝酒喝酒,老程敬二位兄弟。”
三人一饮而尽,老程看了看罗士信,说道:“士信兄弟,先前追大敢子的时候,看见哥哥怎么打仗了吗?”
罗士信心里很鄙视老程的做法,觉得他当时不敢和人单挑,还群殴人家,实在不够光明磊落,小小年纪也还没学会凡事不形于色,老程早看出来了。
“今天哥哥就教你个乖,临阵对敌有三点你要牢牢记住!”
罗士信抬头看着老程。
牛秀、萧正、张南等人也都等着老程的高见。
老程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是保命,第二是保命,第三还是保命!”
罗士信不由撇了撇嘴。
萧正低声问了问张南,知道了事情经过,对罗士信说道:“士信,忠言逆耳,不是自家兄弟不会和你说这掏心窝子的话,听哥哥的,你得往心里去。”
罗士信见萧正少有的严肃,不由点了点头。
老程接着说道:“士信兄弟,战场上容不得你意气用事,哪个叫光明,哪个叫卑鄙?死生事大,命都没了,你光明有屁用?甭管你用什么法子,能赢能保住命就比啥都强!”
“像大敢子喊什么单挑,我又不缺心眼,挑个屁,万一失手了呢?士信你记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用,能把人干趴下就是咱的本事,对不对,甭管光不光彩,大敢子现在归位了吧,咱老程在这儿喝酒吃肉!”
“像你先前,自己一个人跑前面去了,你倒痛快了,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哥得多伤心?咱老程哪还有脸见萧兄弟?”
“士信你记住,怕死和保命是两码事,小心才能行得万年船,你得留着命保护你哥帮助你哥才对,你说是不是。”
罗士信略一沉吟,程咬金话糙理不糙,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唉,这就对了。”老程继续说道,“另外士信,你得学会审时度势,若放在平时,单挑就单挑,咱老程怕了他不成?可当时什么情况?大敢子明显是走投无路要拼命了,咱砸他一槊,他连防都不防,直接来扎你和你拼命,那咱可就落了下风了,落了下风那可就容易玩儿完,你说对不对?”
罗士信真有些服气了,缓缓点了点头,“程大哥,你说的对,当时不值得去和大敢子拼命。”
萧正拍了拍罗士信的肩头,“士信,以后切不可鲁莽。”
看着萧正眼里的担忧,罗士信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哥,我记住了。”
酒足饭饱,困意来袭,毕竟折腾了一天,尤其老程已经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众人散去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众人早早醒来,吃罢早饭开始起赃,萧正再次吩咐张南带人砍树,老程和牛秀见状也派人帮忙。
整个山寨搜刮了一番,收获颇丰,单粮食就五百多石,还有不少的兵器马匹,毕竟大敢子在此经营数年,家底还是有的,金银细软,玉器首饰等等,都被起出来堆在大厅里。
依着程咬金的意思是他拿两成,剩下的牛秀和萧正均分,萧正觉得自己人少,出力也少,坚持拿两成。
牛秀拍板儿,什么三成两成的,大伙均分就得了,都是自家兄弟瞎客气什么。
三人正在商议怎么往回运,有手下来报,后面发现个地牢,里面男男女女三十多人,怎么办?
程咬金挥了挥手,“去,都带上来,看看都是啥人?”
三十多人被带上来,八个男的,剩下都是女子,所有人面黄肌瘦狼狈不堪,看着萧正三人,也没人敢上前说话,拿不准这是哪股土匪来黑吃黑了。
萧正上前解释道:“都别怕,我们不是土匪,是附近庄子的,大敢子被我们消灭了,你们都是哪的?”
众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三人。
“怕啥啊,大敢子归位了,不管你们是哪的,该走走吧,我们也不是绑票的。”老程粗声粗气的说道。
三十多人这才如梦初醒,齐齐施礼拜谢,不少人喜极而泣。
“走吧走吧,哭个甚,没路费的在这拿点儿盘缠。”牛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