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哥带的钱足够,去领过来吧。”
“可是——”
“可是什么呀,去吧,你相中就好。”
“那我去啦。”
“去吧,一会儿让别人买走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程咬金一看罗士信牵的马眼睛就是一亮,只见这匹马浑身黑缎子一样油汪汪的,一根杂毛都没有,体型比先前萧正挑的枣红马足足大了一圈。
老程急忙走上前去,这次看的比先前还仔细,好半晌才回头询问价格,一听要二百贯,稍稍犹豫下回头看了看萧正。
萧正点了点头。
没等老程说话,马的主人先开口了,“这位郎君,您甭讲价,这儿的人都知道,我在这儿卖了快俩月了,二百贯不二价。”
马牙子也随声附和。
老程见状又把话咽回去了,旋即说道:“谁要和你讲价了,行了,我们要了。”
罗士信大喜过望,急忙走到萧正面前,一脸的激动,“哥——”
萧正拍了拍他,“你喜欢就好,这玩意儿和找老婆一样,也讲眼缘的。”
罗士信用力点了点头。
最后,程咬金挑了十六匹好马,又帮萧正选了七匹,张北选了匹褐色的,也欢喜不已,比从土匪手中缴获的马强太多了。
众人去市署办了手续,萧正又和张、罗二人去买了马鞍、马鞭等物,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渐沉,大伙都有些都有些疲惫,吃过饭便早早的歇息了。
第二天要返回东阿的时候,萧正问老程,路上会不会遇到土匪,毕竟咱们带着这么多马可够人家干一票的啦。
老程琢磨琢磨,也有些担心,毕竟钱帛动人心,保不齐就有铤而走险的,于是打发程福回去搬兵。
程福走后,程咬金和萧正带着张北等人出去闲逛,罗士信待在马棚里哪也不去,问他到了历城回不回家看看,摇头说自己住的地方离这几十里路呢,也没啥亲人就不回了。
大街上依旧喧嚣热闹,挑着担的,推着车的,举着幡给人看病的,还有打板儿算卦的。老程来了兴趣,非要算一卦不可。
萧正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可经历了穿越这么神奇的事儿,心里不免有些发虚。于是劝老程别信这个,老程不以为然,听听呗怕啥的,能花几个钱。
“这位道长请了,给某来一卦。”
“哦,失礼失礼,这位郎君是抽签还是相面?”
“嗯...就相面吧,这一堆儿一块儿就摆在这,你瞅瞅吧。”
“嗯,贫道看看,少郎君双眉如剑,该是好武之人,耳珠饱满,耳垂厚大,当是一生富贵无忧,两眼清澈有神,少郎君定是心地良善之人,额上有光,人中笔直且深而形美,日后必成大器。”
老程哈哈大笑,“说的对,说的好,你看某寿命如何。”
“少郎君说笑了,寿为天机之最,贫道不敢妄言。”
“噗嗤...”见老道装模作样的,萧正不由想起屌丝男士里面的桥段,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位郎君似乎对贫道之言颇为不屑,贫道送你一卦如何?”
“道长,可算到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吗?”萧正面带微笑调侃道。
道长一愣,“嗖——啪”,一块石头正中鼻梁,顿时血流如注。
萧正顿时呆住了,“道长,我说不关我的事,你信吗?”
老程一把拉住萧正,“快走。”
两人七拐八拐钻入人群不见踪迹,老道随即哀叹道:“世间还有如此奇人,算的真准。”说完擦了擦鼻子,“真他娘疼,哪个缺德玩意儿,别让道爷知道你是谁!”
“兄弟,你怎么知道老道有血光之灾,你神了你!”
“你拉倒吧,我不过开个玩笑,谁知道他那么倒霉。”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笑嘻嘻的对萧正说道:“哥。”
“狗子,怎么是你!”
萧正一把拉住他,“狗子,刚才是不是你揍的老道?”
狗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您捧捧场。”随即给老程见礼:“程庄主。”
回身又和张北打了招呼。
“你个狗东西,原来是你使的坏!”老程哈哈一笑。
“狗子,你...脸怎么了,谁打的?”萧正看着李狗子,只见他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狼狈不堪,似乎还有些旧伤。
李狗子左右瞅了瞅,“哥,你们在前面走,我跟着你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好,那你跟着我们。”说完,萧正拉着老程转身往回走。
到了客栈,进屋没多久李狗子敲门而入。
“狗子,你怎么跑历城来了,怎么还受伤了?”
“哥,我可没惹事儿。”
“没说你惹事儿,说吧,怎么搞的,程大哥不是外人,有什么说什么。”
原来李狗子从家出来后想到大城市开开眼见见世面,便直奔历城而来。到地方后也没忘了萧正交代的任务。自己扮作了小乞丐,很快发现乞丐都被当地几个地痞控制,讨到吃的他们嫌脏,但只要讨到一文钱都必须交给他们,狗子偶尔交上几文钱,几个地痞也挺得意他,慢慢和其他乞丐也混熟了。
最近流民比较多,官府在北门和东门都开了粥场,萧正他们是从南门进的城,所以没见到。
流民中也有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这些地痞将他们归拢到一起帮他们讨钱,平时负责给他们铺床叠被,浆洗衣服鞋袜,这些也就罢了。但是狗子很快发现这几个地痞偷偷的欺负小女孩儿,最小的才七八岁,而且越来越肆无忌惮,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生生被他们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