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们再加派人手?”是三皇子的声音,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
“不够……”太子生冷的回道,眼神含恨,“好在只是些人证,还不足以威胁本宫……哼,不过他们也没必要当自己有多大本事,本宫照样留了底牌……呵,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还想耍什么花样!”
“皇兄,可需要咱们找把利刃……”三皇子微微抬眼,脸上没多少表情。
“利刃……”太子突然瞪了他一眼,“瞧瞧当年宋幕那个狗东西,难道还不知道用了利刃的后果?”
三皇子没趣的撇了撇嘴。
太子突然眼神一亮,把目光放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傅子文身上:“傅将军……”
“微臣在!”傅子文恭敬答道。
“本宫倒还记得,当年你为父皇派兵乾城可是?”太子语气有些鬼魅,仿佛是为了逼迫傅子文一般。
“正是。”傅子文并无太多情绪,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人,对太子阴晴不定的怀疑早就习以为常。
“当年本宫倒疏忽了,怎么没派你和宋幕好好合作合作,否则本宫怎么会大意到让他倒打一耙?”太子冷笑。
“殿下谬赞,只不过当初微臣才去,就被一场大病折磨得遣返回来了……而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让微臣代殿下处理好一切吧!”傅子文已经请缨,但是余莫卿却知道,他并不是为自己请缨。
“处理倒不必,还是请将军这几日好好保护本宫,免得本宫被歹人所害……这年头,流言蜚语,本宫怕是早就身陷囹圄了……将军忙得很,这些事也就不劳烦将军了……”太子说得有些悲秋,眼底一片沉色。
傅子文欲言又止,但还是守着本分:“殿下所言极是……”
余莫卿眉梢轻挑,看来傅子文挑得不是时候,太子还是这般防备他,这些话说得还不是为了打发他出去,自己再商量接下来的打算。
只不过,余莫卿也没心思听太子的打算了,毕竟他再怎么打算,也算不到她就潜伏在他们身边,早就将他们骗得团团转了。再说,明日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太子现在才做打算,已经太晚了。
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她还不知道太子所说的那个底牌,究竟是什么……
正巧眼前的侍卫也走个精光了,余莫卿迅速从偏厅跑了出去。
刚一出帐,她才发现夜幕很快降临,兴许待会儿皇家又要开始一场盛大的晚宴了。今日还未有人只会她前往,看来她可以难得休息一夜,为明天所为做好万全之策。
然而一阵声音又打破了她的遐想,她才绕到太子大帐正前方,便听到门帘被拉来,正巧傅子文带着几个随从走了出来。
见傅子文脸色有些不好,余莫卿倒有些好奇傅子文的反应,想着他对此事不可能没有怀疑,会不会做出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举动?见傅子文转身朝外走去,余莫卿不禁跟了上去,想探个究竟。
谁知还没跟上几部,余莫卿脚下犹如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她撕裂,她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领,脚下又突然一软,她猛的跪了下去。
而同时发出“砰”的声音有两下,余莫卿赶紧摇了摇头,朝前看去。
只见傅子文也保持了半跪的姿势,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上表情很是狰狞,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发作的症状与余莫卿不约而同。
余莫卿有些不可置信,难道傅子文得了和她一样的旧疾?否则怎么会有同样的症状?难道当年在乾城,永夜口中所说的一股势力下毒的对象并不止她一人?
她疑惑之余,已经有随从跟了上去,很快将傅子文扶了起来,往他们帐中走去。
她叹了口气,自己忙着对付太子,倒忘了今日是初一的日子了。好在她发现的即使,身上又常带着药。她立马从怀中掏出药瓶,倒了颗药丸往嘴里一咽。
心口的疼痛总算有些缓解,但头还有些晕眩,余莫卿强撑着自己的意念,朝自己的小帐奔去。
一进帐内,连硕已经回来了:“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毕竟余莫卿还没来得及换下那身脏衣服,灰头土脸的模样加着一身伤,令人心疼得很。
“无碍……”余莫卿摇摇头,“只是我旧疾犯了,现在很需要休息……连硕,帮我仔细盯着猎场里的一切,今夜我无暇顾看,要确保明日万无一失,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她眼神坚定,却强忍着心口的隐隐作痛。今日的药效有些不济,她才吃了药,这么一会儿便又开始发作了。
“属下明白,主子快些休息吧!”连硕关心道,“那……要不要属下给主子叫来几个侍女?”
“不用,这里都是三殿下的人,用不得……替我把守好周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得擅闯……”余莫卿的语气越来越弱,她转身便朝寝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