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扬花被逗得笑:“呵呵,卿卿啊,你家人可同你说过,你怎么如此会撩人啊?”
余莫卿轻笑:“撩也只撩你一人。”
乾扬花又止不住的笑了一阵,复又和她说起护女院的事。
据乾扬花所说,池安的小屋子是单独一间,为了方便上课,旁边便是善戒房。这间小屋里有三张床,一个木桌和三把木椅,都不多出来一件,让余莫卿有种这一切都是提前为自己安排好的错觉。除却这些,屋里便没有别的东西,像极了余氏祠堂为余老爷一家准备的隔间。
真的只是巧合吗?
余莫卿自然是不信,从她来时便觉得冯淑媛有意针对她。但又说不出针对在哪里。想了会儿余莫卿便放弃,一身疼痛,加上思绪缠绕,还不如睡一觉舒服。
这样想着余莫卿便睡着了。
第二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至少余莫卿在猎场都没见过这样蓝的天和白云。可惜她现在没有广阔的草原,只有这一块四寸方天。
她本就有起早的习惯,睡够了便自然醒了。醒来时背后的烧灼感已然减轻许多,看来池安的药很有效,不知道她这样照顾过多少像她一样脆弱的女子。
她起身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换成了昨日她所见的众人穿的素色衣衫。
她慢慢下床,发现乾扬花还拽着自己的被子沉沉地睡着,而池安的床早就没了温度。
照她估算,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卯时,池安大约也是早起的人。
她转过头,桌上自己摆着几个馒头。她顺手捡了一个啃了起来。
吃完了馒头便自由活动了下筋骨,才打开门。
阳光对她来说似乎已是久违,直直射来令她有些睁不开眼。
可是如此美景,却在“啪”的一声中破灭。
余莫卿走出小屋,原来小屋左边便是扬花口中的善戒房,而右边则是几条路,通向不同的几排房屋。
靠近的那排房屋过去,外面摆着一纵列洗衣盆,一群素衣女子在认真地搓衣服。
其中一个身后站着一个老妈子,手里的鞭子正不时抽打着她。那被抽打的女子抽抽泣泣,面露委屈,但手里搓衣服的速度倒不减。
余莫卿心里虽怜惜那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可她自然是不会上前为她们抱不平的。上一次她做这种事只是为了整整楚世昌,而这一次,假若她贸然上前,还不知道要不要再被抽几鞭子。她又不是傻子。
她恍然想起昨夜池安说的,今日应该有人来带她去浣衣班,可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却没个人影?看样子,浣衣班早就开始工作了,她这样算不算旷班?不会又是故意不来叫我,让我白白受罪吧?
余莫卿这样想着,迎面走来三个女人。为首的女人身着紫色的麻布裙,腰间裹着粗大的衣带,脸色冷傲。身后的两个女人身着同色粗布麻衣,毕恭毕敬地跟在身后。
为首之人仰着头看向余莫卿,冷冷的说:“你就是新来的?”
余莫卿学着样子行了一礼:“回大人,正是。”
阿桃上下打量了几眼,哼道:“呵,学得倒快。昨个还是那倔脾气,果真教训几顿就长了记性……记好了,本大人是浣衣班的侍长大人,不求你行什么大礼,日后见了点头一笑即可。走吧,我带你去熟悉熟悉……”
余莫卿一脸柔弱之色,安分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