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典挺直身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左相举起鞭子,一下一下打在左云典身上。很快,左云典后背便湮出了血迹。
小丫鬟们不忍心,要往外跑去告诉老夫人,左相却教小厮们封了园子,任何人不得出入。
左云典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能借着此事退婚是天大的好事,挨打就挨打,反正不会把他给打死。
左相看他那副鬼样子,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皇室公主下嫁到他们家,这是多大的荣耀!能给左相府带来的好处简直无法估量。
他倒好,为了一个女人,竟敢私自逃婚!
想起上次他在儿子房间找到的那封离家出走的信,左相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真是逃走也就罢了,却又被人下了药给送回家里来。
真是丢人的很。
这一次私自跑去安宁公主府,又被人给下了药,还跟那个安宁公主的面首滚在一起。
左相绝对想不到,两次给左云典下药的人都是韶华公主。
左家是文学大家,从来没有人靠武艺挣出路子,左云典偏偏跟人对着干,这就是下场,被人接二连三的下药,空有一身功夫,没有半点脑子。
根本就不像是他的儿子,竟会被一个女子迷的七荤八素,没有自我。左相恨恨的想。
左云典才不管他爹怎样,这事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却让他心里最大的大石头没了。
只要不用娶沁阳公主,他和宁佳就还有希望,其他的,爱咋地咋地。
时隔一日,御书房里。
左云典被左相打了个半死,抬到了皇宫。
周皇看到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的左云典,便是有天大的气,也全都消了。
但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沁阳是绝不不可能嫁给他的。
周皇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左相,温声道:“左相劳苦功高,朕能有你这样的肱骨之臣,是朕之幸事,是大祁幸事,更是皇家之幸事。”
“孩子们既然无缘,朕虽为一国之主,却也不能强求,把朕的御前侍卫带回去好好休养罢,待养好了身子,再到朕这里来。”
左相连忙谢恩,周皇又说了些鼓励的话,赏赐了上好的人参鹿茸。
左云典躺在担架上,被左相揍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左相亲自替他谢了恩,带了回去。
至于左云典为何会跟卢群勾搭在一块,已经没人愿意继续问下去。
毕竟,一个富家公子哥,多了些桃色绯闻,算不得什么大事。
沁阳贵为公主,左云典身上发生的一切对她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唯一有影响的也是好事,婚事被取消,她多了一次选择的机会。
左相前脚刚走,宁瞿就来到了御书房里,对着周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刑部尚书桐杰松至今也没能查出这个案子的蹊跷之处。
卢群亲手杀害了宁兰县主更是有目共睹的。
也正因为如此,宁家现在成了最憋屈的人。秦氏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宁瞿一趟趟的跑到宫里来跟周皇要说法。
能给什么说法,安宁毕竟是皇室公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要了安宁公主的命。
此法不行,只能另行补偿。
皇后已是六宫之主,宁承身为大将军,在大祁已是超一品的存在。
且宁家此举也不仅是为宁兰要公道,更多的还是看皇室对宁家的态度。
一个处理不好,惹得宁家不满,就会成为大麻烦。
毕竟太子出征在外,长古郡的战事还未平息,大祁眼下也缺乏能征善战的大将。和宁家闹僵,可谓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