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见他眼光在自个儿和康生身上打转,眼底竟流露出一股淫色,不由心头火起,恶心不已。
这个宁秀,真是好大的胆子,康生的账还没跟他算,如今竟又把目光瞧到了自个儿头上。
若是胆敢不敬,定教他知道厉害!
康生看着这个曾经把他折磨到体无完肤的人,内心最深处的角落里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在看到他看向韶华的眼神时,恨意似滔天怒火般在胸腔里燃烧,康生把手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
韶华曾经告诉过他,要等待,等着看宁家大厦将倾,等着看他一无所有的那天。
他很有耐心,一直等着,把心里那份恨意彻底的封锁起来。
可当宁秀的目光落在韶华身上时,他发现,他此刻就想与这人同归于尽。
他竟敢,竟敢用那样的眼神看向公主!
这双眼,非给他挖下来不可!
就在康生再也按捺不住的时候,一道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韶华笑吟吟的说道:“原来是表哥,今日太子哥哥的赏画宴,表哥玩的可还尽兴?”
说罢,韶华便轻轻的挪了下身子,挡在康生面前。
太子哥哥的府邸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
宁秀笑嘻嘻的说道:“尽兴,尽兴。但怎么也比不上得见表妹高兴。表妹这是去哪?可要我送你?”
刚刚他因惧怕太子,一直没找到机会跟韶华说话,如今见韶华笑眯眯的唤自个儿表哥,喜的简直浑身发痒。
他终日沉迷美色,身子本就瘦弱不堪,如今笑的花枝乱颤,简直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他见韶华不说话,急急慌慌的拉过身侧的宁兰。
继续道:“我妹妹总在家里提起你,小女孩面皮薄不好意思跟你说,总想你来宁府玩呢。”
韶华已经恶心的翻江倒海了,宁秀兀自说个不停,他难道不知上回是自个儿打了宁兰一巴掌?
竟要邀请自个儿去宁府玩?
玩什么?玩你妹!
想法还真特别。
宁秀这厮还真不知道宁兰是被韶华打的,他那时正追在一个花楼姑娘的身后跑,根本不知自家妹妹受了伤。
韶华不愿康生多瞧他,面对着曾经把自个儿差点折磨死的仇人,却不能拿起武器为自个儿报仇,那种绝望,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不用,太子哥哥已经安排好人马,宫里还有事情,本宫得先回去处理,先告辞了。”
宁秀听韶华如此说,只得连连点头,但眼中的那抹异色也越发明亮:“是是是,宫里的事要紧,但表妹可有时间来宁府坐坐。”
宁兰目瞪口呆的看向热情殷切的哥哥,暗道:哥哥不会是瞧上韶华了吧?
这想法,连她都想在说一句,胆子够大的。
自个在韶华手里都不知栽了多少个跟头,就哥哥这么个草包,竟敢打她的主意。
但看清韶华眼底不耐烦的神色,宁兰头一回觉得自家不争气的哥哥有些妙用。
只可惜,自个儿是要成为太子妃的,哥哥不能娶公主了。
不然,她倒不介意从中间好好操作一番。
韶华不再理会宁家兄妹,在乐山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宁秀终于闭了嘴巴,紧紧盯着韶华的背影。
十一二岁的少女,身量还未长开,但白皙的脸蛋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人非非。
宁秀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一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还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