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上了车,韶华把他的手拉过来,摊开后,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痛不痛?”
韶华看着康生掌心里触目惊心的红,一阵心疼,那该死的宁秀,根本就是康生的心魔。
奶奶的,待整垮宁家,定要一刀砍了他!
察觉到韶华眉宇间的担心和隐隐约约的戾气,康生心里不由一暖。
这个世界上,有真心爱护着自个儿,关心着自个儿的人,真好。
“不痛。”康生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似乎怕韶华不开心,康生又木着脸加了一句:“真不痛。”
韶华倒真不是担心他手上的伤,而是怕他心里难受却不知如何舒缓。
内伤总比外伤难治。
乐山从车厢内的暗格里取出药膏,细心的给他涂抹上。嗔怪道:“还说不痛,把自个儿伤成这样子,是你心里会好受,还是公主心里会好受。”
“我刚刚就该把他眼睛挖下来!但我不会因为他难过,我现在过的很好。”
康生冷冷说了一句,说罢便把嘴唇抿的紧紧的。
竟敢那般盯着公主看,简直是找死!
韶华听见此话,总算稍稍放了心,愿意珍惜生活,愿意体会当下的美好,也算没有白费她一番苦心。
和乐山对视一眼,俩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以,等时机成熟了,你想挖他哪儿都可以。”
康生神色古怪的看了韶华一眼,却见她左手搭在乐水肩上,右手却向自个儿伸来,捏了捏他的脸颊:“来来来,可爱的小生生,咱不板着脸了。”
乐山跟着笑道:“公主说的对,多笑笑,咱们小生生笑起来最好看!”
康生身子一僵,没好气的看向韶华。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主子是流氓,丫鬟也不正经。
感觉到被调戏的小生生暗戳戳的想。
*
宁府。
秦夫人看着女儿手上包着纱布回来,满脸着急的走上前来,问道:“兰儿,这是怎么了?”
宁兰委屈至极的看了秦氏一眼,恼怒不已的把今日之事跟秦氏复述一遍。
听到女儿说,和那伽川国公主比试不慎受伤,作的画又没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奖赏,秦氏不由心头大怒。
暗道韶华此举是有意落宁兰脸面,不愿让宁兰当上太子妃。
敢挡她女儿的路,她绝不会轻饶!
秦氏恨声道:“我看这一切都是韶华那个死丫头搞的鬼,算计好了故意羞辱你,好让你出丑丢脸。”
“仗着自个儿是公主便这般不把咱们宁家放在眼里,把宁家当什么了?!”
“乖女儿别难过,我定要去皇后那里告她一状,哼,天底下并非没人治的了她!”
宁兰确实一肚子怨气,但却比上次却长了点记性,当下记起秦氏上次一怒之下去跟皇后告状,自个儿却吃了大亏的事。
连忙拉住了自个儿的母亲:“娘先别急,好好听我说。”
“上一回韶华打了秦瑶表姐,她不仅什么事没有,倒还把舅舅一家流放去了南疆。母亲千万不要莽撞。”
“且这一次,她赢了伽川国的穆兰公主,还不知要如何得意。皇上肯定高兴的很,母亲便是去皇后娘娘那里告她一状,只怕也拿她没有办法!”
闻言果然停住,折身回到主座上。
想起之前的事情,秦氏脸色不由冷了几分。娘家人全被赶走去了南疆不说,皇后娘娘还把自个儿给说教一顿。
她几次三番的求老爷把哥哥秦达调回来,却被老爷接连痛斥,骂自个儿的娘家人全是惹祸精。
他也不想想,哥哥在兵部暗地里帮忙收下多少银子,这一出了事,当然不经查,但那些事能全怪到她哥哥头上吗?
还有后院里那几个不停折腾的狐狸精,一个个嘴皮子跟刀把子一样,枕头风吹的贼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