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心道这才是锦绣繁华的盛世之象,瞧那永州,被宁家给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啪一声爆响,惊到了正陶醉在这美好人间的韶华,抬头望去,只见一队身穿墨色衣裳的衙役,手里甩着鞭子,骑着大马,从大街上扬长而过,惹得一路惊叫连连。
韶华皱了皱眉头,不知这是谁手下的官差,当真是好大的派头,好生的放肆。
她有心想去瞧瞧,便听木子清道:“公子,咱们看看去可好?”
此话正合韶华心意,当下韶华便和木子清跟了上去。
二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这些衙役后面,一路行至镇子西面,远远的便听到一小院里传来哭喊声。
韶华觉着声音有些熟悉,越过那些衙役,和木子清加快步子到院子里,扒开人群一看,竟是刚刚招待她们的李大娘。
只见地下躺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李大娘和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裳的姑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站着一位提着医箱的医生,和许多村里人,皆一脸悲戚。
木子清走上前去,抓起那小伙子的手腕,冲韶华摇了摇头。
韶华对那大娘道:“大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愿说给我听?”
李大娘双目泪如雨下,只泣不成声的叫着:“儿呀,儿呀。”竟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韶华正要拉周围的人问话,那群衙役便赶到了此处,周围百姓让开一条通路,领头的那名衙役走了过来,大声喝道:“都别哭了,那害死你家儿子的那名山贼已经被我们老爷抓住了,就关在大牢里。”
跟李大娘跪在一起哭的那蓝衣姑娘抬起头来,大声道:“大人,害死阿昌的根本不是山贼,是京城卢家的人,今日一早我和阿昌去京城给福来饭店送蔬果,那卢家公子耍疯要把我拉去做妾,阿昌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打死的。”
那名衙役呵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来的卢家公子,昨日明明是有山贼混入京城,你们时运不济,才被那贼人伤了性命。再说,那卢家公子身上可是有功名的人,岂容你胡乱攀咬,你可有证据?可有人看见?”
韶华默默打量了下那名衙役,并未说话,那蓝衣姑娘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这便是证据,这枚玉佩是昨日那卢公子落下的。求大人为阿昌作主,抓到真凶,还阿昌一个公道。”
衙役接过玉佩,打量了一下,说道:“此事还有许多疑点,我回去后自会禀告我们老爷。”
说罢,几人便要拿着玉佩离开,韶华上前道:“不知这位官爷在何处当差?可认得京城衙门里的府尹班林大人?”
那衙役大声呵道:“放肆,我们府尹的姓名也是你能问的?”
韶华淡淡笑道:“呵呵,我倒不知京城衙门何时有了这样的办案速度,上午才发生的案子,被害人还没鸣鼓伸冤,衙役便先赶到了,若是改日见了班大人,必得好好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