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孩子来的莫名其妙。我和您的女儿去外地开会,我也的确喝了不少酒。回到房间,我口渴,她递了我一杯水。喝下去后,我就不记得了。再醒过来,我们两个就是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碰她,所以公司开的是套房!”纪泽看着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的于心娜,缓慢的一字一句解释着。
于都将文件放在了茶几上,伸手抚平了,刚刚被握出痕迹的地方。冷声问道:
“就算你没有意识,但是你怎么肯定就是被下了药。不要以为你是个晚辈,就可以随意武断的诬陷我的女儿。”
“于伯父,您没听清?我说的是我让秘书开的酒店套房,我们一人一间。喝水之前,我还跟您的女儿说,一会儿早点休息。明早还要早起去施工现场。一杯水下去,记忆全无。我自认为酒量虽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两瓶酒下去,就断片。更何况,即使我失去记忆,她完全可以回到她的房间。我不至于畜生到会强暴她。”纪泽还在解释。
于妈妈忍不住了,她觉得纪泽的理由很牵强,她说: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就不理解了。你们已经订婚了,睡不睡在一起,我们这样的老年人都能接受。怎么你还反复刻意强调呢。早晚都会要孩子。是婚前还是婚后重要吗?”
纪泽简直被于妈妈的思维蠢的哭笑不得。他先是笑了半天,几乎要将眼泪笑出眼角。然后突然停住,正色的说道:
“重要,怎么不重要!!!一杯加了催情剂的水,才有的这么一个孩子。你们又怎么敢保证他的健康!!!我纪泽的第一个孩子,难不成要背负着酒后乱性吃了春药才生出来的名声!!!传出去,我纪家还要不要这个脸了,你们于家呢?不要了?”纪泽的话像是一记惊雷响在了于家三口人的头上。
于都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于心娜怒喝: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最好说实话!一字一句的说,是不是真的!”
于心娜从小就害怕她的爸爸。尤其是此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的于都,让她的身体抖如筛糠,她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爸……爸爸,您听……我说……。里面……有误会……。爸爸……您先冷静一下。”
于妈妈抱着快要跪下去的女儿,也是一阵恨铁不成钢。可现在,事情已经这个样子,孩子已经有了,承认了就中了那小畜生的圈套了。她忙站起身想打个圆场:
“老于,你冷静一点。有事好好说,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然后两个孩子互相误解了。你不要这么激动,你把女儿吓坏了。阿泽,你说句话,你看你伯父这个样子,你和娜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纪泽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只觉得现场还不够混乱。于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着的薄薄的纸张,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没有声音,连同着他的那句话像是重重的敲在几个人的心上一样,
“这是在那个我喝完的,不知道被谁扔在垃圾桶里的水杯上,利用留下的残痕得出的化验结果。那杯白水里掺杂了一种国外名叫“muse”的催情剂。这种药只小小的一包,5g就会让男人在5秒后失去自己的主观意识。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发了情的老虎。而八小时后,除了身体会有略微不适,其他全无记忆。奥,对了,这个药还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25g需要将近1000美元左右。也就是说5g折合成人民币1400块。一般人为了助兴,我这是为了什么?传宗接代?”
很明显,纪泽的条理分析。再加上于心娜一脸惊恐,担心,以及被人拆穿后的恼羞成怒。已经让结果显而易见了。
于都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女儿怀孕是真。两家结婚也是真。这个婚不能解除。思绪转了转,几个说服的理由已然成型,
“阿泽,伯父在这和你道个歉。是我教女无方了。我于都一辈子坦坦荡荡做人,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却用了这么下作卑劣的手段来对待自己的爱人。我深深的感觉到了惭愧。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育她。但是,你也要可怜她的用心,知道她是因为太爱你,才做出如此的举动。孩子健不健康,要医生说的算。我们不能光凭一个……那个东西就判定孩子的去留。你说对么?”
于都为人一向高傲自大,能让他说出这种恳求的话,实属不易。可这些都不是纪泽想听到的。他只想和于心娜断的干干净净,他后悔了当初同意那个订婚,
“伯父,谁都不能打着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昨天您的女儿,去我救命恩人的婚礼上,冷嘲热讽这件事您也不知道吧。那位老人七十多岁了,癌症晚期。为了满足他最后得愿望,我策划了他和他的初恋一场成亲。老人还在病中,您的女儿高傲的站在还未从满足中缓过来的老人面前,旁敲侧击的说他不该生病,不该耽误我的时间,他没钱没条件。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和她去国外拍婚纱照。我想问问您,一次次的伤害我和我尊敬为父亲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爱和用心吗?对不起,我纪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