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飞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弟给蠢到了,“沈湛,你是哑巴吗?就知道让别人替你说,你就直说这赌约应是不应,一大男人竟似闺阁小姐一般,扭扭捏捏。”
沈湛拦住气的握拳想要继续理论的谢宁,忽的一笑,道:“行,既然你坚持如此,那我便应下了,只不过即是赌约,该有些彩头才是。”
“自然。”谢石飞喜形于色,他正想怎么说赌注的事,没想到沈湛自己提了,正和他意,“这样我也不为难你,输的人赤着身子绕书院跑一圈。”
他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小弟轰的一下起哄起来。
谢石飞得意洋洋,他沈云清不最是清俊温雅么,看看有这么一桩丑事,还拿什么充君子!
沈湛闻言眸色一冷,笑道:“这样有损书院名声,这样也不必脱光,留一条亵裤便可,也好给谢学子留点儿体面。”
“哼,云清还是好好锻炼身体吧,以免到时污了大伙儿眼睛!”战书一下,谢石飞目的达到,便带着一众跟班趾高气扬跟打了胜仗一般走了。
谢石飞一群人离开,周逸才面色担忧道:“云清,你不该应下,瞧他那胜券在握的样子就知道有算计。”
沈湛一笑,“周大哥切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我自是不怕的。”
“就怕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周逸还是不放心,只道:“就怕他使什么暗招,后日就是月课,这两日你同我们在一起,别落单。”
“周大哥,难不成那谢石飞还会使坏害云清吗?”杨宙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他谢石飞是个什么水平,云清学识咱们有目共睹,他敢这样挑衅云清下赌,定是有什么仪仗,要靠真才实学,他能考得过云清?”谢宁道。
“要真是凭本事就好了,只怕是有人心怀叵测。”周逸回道。
“好了,我知道几位兄弟是为我担心,但我是那么好欺辱的?”沈湛笑的云淡风轻,“不管他谢石飞有什么打算,都无妨,定不让他得逞。我只是嫌他烦,瞧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算我今日不应,他也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再出什么招,还不如直接应下,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此也好。”周逸蹙眉,“这个谢石飞竟如此小量,就知道嫉妒旁人,他不知你的辛苦,只看见你的光鲜。但我们不同,我们同住一舍,目睹了你苦读艰难,云清你且放心,我们并不将谢石飞的挑拨之语放在心上。”
“对对对,我也是,我只是羡慕你被夫子夸奖,但我也知道自己懒散,做不到你这种程度。”杨宙赶紧附言。
“我自不必说了,我同你一道从秋桐县考出来,若没有你时常解答困惑,我怕是也考不上禀生,进江州书院读书。”谢宁笑的释然,带着一丝感激之意。
“我知,能与你们结识,是我沈湛之幸。”
沈湛前世并无多少志同道合之人,不入官场后更是独来独往,不与人交好,以免有结党营私之嫌,没想到今生自己这种性子还能交识到这些品貌双全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