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不知何时跪着一个黑色的人。
“主子。”
“惊魂,有事吗?”
“回主子的话,恶行传回话来说,十九公主去了盛则名的军营。”
“嗯,与我想的一样,还有别的事吗?”
跪在地上的惊魂犹豫了一秒。
“说。”
傅惟仁这一个字,道尽了冷酷残忍,嗓音压低,声线短促,犹如大山一样的威压便压在了惊魂的头上,他仿佛看见了扛着镰刀收割人头的死神,又仿佛看见了拿着木质令牌的黑无常,冰寒于脑,杀意入心。
“是!属下发现今日状元府上的人去了城东的三生金铺,取走了一样东西。”
“我是不是告诉你们,话要一口气说完。”
“啊!是!燕大人的贴身丫鬟取走了一个金手镯,是准备送给观行殿下的生辰礼物,用的是梅花冷香。”
惊魂一口气说完了他得到的情报,跪在地上屏住呼吸承受着来自傅惟仁突然而起的恐怖杀意。
“你说燕玉衡准备送一个用了梅花冷香的金手镯给观行殿下?”
“是!”
惊魂很慌,很害怕,也很懵逼。
话他都说完了,可为什么主子更加生气了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呵!”
傅惟仁冷哼一声,声音低低的,漂亮的丹凤眼微微闭上,从狭长的眼睫毛下暴露出一点嗜血的暴戾。
惊魂颤抖了一下。
“出去。”
惊魂手按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钻出了马车。
影去风落,车内盈盈一点烛火照亮了一张被傅惟仁捏在手中的纸。
纸上的字很特别,起笔的时候只见规整但是在结尾的时候笔势突然凌厉张扬起来,这种独特的字迹集合在一张纸上时有种意外的美感,仿佛把沉稳低调和张扬跋扈平衡在一起了,更何况,写这字的人并不是一个张扬跋扈的人。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用低沉的嗓音的发出了异常冰冷的笑声,马车周围的温度随着笑声骤降。
“还真是好手段,在上朝之前就把信送到了我府上,再当着陛下的面请求跟着我学学,哼!”
“同光呐,你是想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好对付吗?”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答应下来的邀约最好不要再多请别人吗?”
“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敢邀请纳兰思立,还有盛家的白痴与纳兰家的后辈,呵!看来我需要好好教一教你,何为礼仪。”
“燕玉衡。”
“啧!魏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