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地处中原,往来交通十分便利,一百多年来的发展这里已经成为了整个大陆最繁荣的城市,城市面积十分可观,街巷划分如同蛛网那样,密密麻麻的,但是依赖于当初定都于此的高祖皇帝,这里在起初修建时就已经请了优秀的经验丰富的匠人进行了设计与规划,所以一百多年以来,城市面积不断扩大人口不断增加,但是城市的基本格局并没有被打乱,还能够保持着最初的样子,为这里的人么提供者良好的居住环境。
从城门到宫城的丹凤门有一条笔直的大道,叫做朱雀大街,街道十分宽敞,书上写的是驷马并驾,可见是多么的宏观。
以朱雀大街为城市的中心线,两侧划分出居住地,又分设东西两市,供货物往来交易,依靠市而修建的是用于娱乐场所的勾栏瓦肆,自古以右为尊,又以靠近皇城的地方最为尊贵,所以城市的东北角是达官贵人所居住的地方,城市的东南角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大雁湖,也就是举行英金宴的地方,皇城里修建有一条水道,所引的水就是注入大雁湖的河——康河。
康河水道蜿蜒曲折,贯穿了盛京城的东半部分,自古风情雅致之所酷爱依水而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应该就是这个理了。
在这康河的沿岸分布着这个城市最着名的风月场所,比如最富有盛名的奴红小楼——里面的当家招牌就是天下第一美女,袭裳姑娘。
除此之外,还分布着这个城市最有势力的酒楼、茶馆、客栈,而最近两年里有一家奇怪的店铺突然就杀进了这些非常着名的店铺里,那是一家药铺,名字起的很奇怪,叫做了凡去病,店铺里坐堂的大夫年纪不大,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名字也很奇怪,他人自称了凡先生,姓什么叫什么没有人知晓。
这个了凡先生能立得住脚也是有真本事的,但凡他出手无论是多么罕见的疾病都能够药到病除,甚至连女子的罕疾都能够治疗,不出两年就渐渐成为了这京中多家大人府上的特邀大夫了,名气也打出去了,在这京中站稳了脚。
到了如今,这位了凡先生已经是千金难求一诊,但是也有例外,比如穷苦潦倒之人,只要合他眼缘就会分文不收并且保证你重获新生。
他的药铺就开在奴红小楼所在的十八胡同附近,说是附近却也隔了三条街的样子。
那条街没什么名气,多亏了了凡先生在这里开了一家药铺才渐渐出了名。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不,好好一家药铺隔壁就开了一家酒铺,酒肆装修极其雅致,酒香勾人,倒也渐渐地出了名,人们来这条街上看病取药,顺道拐进去喝上两口小酒,日子也算是美滋滋。
哦,对了,这家酒肆的名字也很奇特,门口上的招牌用草书写了三个字:杏花回。
当然,店里最好喝的酒就是杏花酒,味道轻柔柔的,像是春季里的一场明媚怡人。
老板也很年轻,小哥长得十分讨人喜欢,脸上总是挂着好看的笑,走起路来带着风,自称是弃忧。
再之后有一个外乡来的游人在酒肆里喝酒时,听京里的人闲聊,禁不住欢喜道,“在下常年在外奔波,曾经在南方一山上见到一个孤陋的寺庙,名字叫做栖霞寺,寺里居住了一命年逾六旬的老方丈,法号恰好是了凡,这可真是奇了!不妨这条街就叫做栖霞路吧,取个好寓意,如何?”
酒肆里的人觉着很中意,人们便这样称呼了,久而久之,这条街道就叫做了栖霞路。
两年了,盛京城内人来人往,有很多传说兴起又坠落,还屹立着的传说就已经是珍奇高贵之物了,恰好如同这条栖霞路。
魏摇光在一个天高气爽的秋日里,穿着简单便利的玄色镶朱红色边的袍服,手里捏着一把和风味道的折扇,不经意地走进了栖霞路,走进了了凡去病。
下午两三点的时刻,店里安安静静的,学徒们正在昏昏欲睡地学习着怎么研磨药粉,忽然推门走进来一位十分俊秀年轻的公子哥,周身气质卓然,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一个十几岁的小学徒赶忙跑上来,笑眯眯地给魏摇光问好,“这位公子,不知您今日来可有约定?如果没有就请稍作等待,小的给您传话进去。”
魏摇光把目光落在小学徒身上,旋即又移走,他把手里的折扇递出去,“有劳你把此物交给了凡先生,就说有旧人来访。”
小学徒迟疑了一下,在魏摇光温和的笑容之下,屈服了,双手接过折扇略一弓腰,飞快地跑进了内堂。
魏摇光站在柜台之前,有趣地瞧着几个小学徒在慢慢地磨药,鼻腔里全部是浓郁的药香,她心情愉悦地绽放出一个明媚有柔和的笑,十七的年纪,身形渐渐抽开,五官渐趋明朗,这样柔和的笑配合着清俊的面容,让几个偷偷观察着他的小学徒红了脸颊。
“呵!”
一声极轻的哼声传进了摇光的耳朵中,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摇光知道李游光出来了,她笑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