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诗墙之上,魏摇光挑了一个空地挥毫写下了一词一诗,落笔锋利,蜿蜒凌厉,气势如虹,又兼有一分温柔,这种字迹十分的独特,在一正面的字迹里也能够惹人瞩目。
摇光搁了笔,众人凑过去看写的内容。
词没有名字,随意地写着:
青骢骤送万里锦,南国荣亲不知新。丁香雅香从今日近,鹧鸪声向旧山闻。青鸟夜掠三江月,人影渐侵千重山。想到故乡应腊过,药栏犹有异花香。
诗是有名字的,只不过内容与名字带来的是冷若寒冰的凝固氛围。
那是一首不大适合此等场合的诗:
乌马关战后有感
月沉星碎鸷鸟啼,鼓哑旗歇士马唳。
难解乡愁国恨弥,异乡独听魂颤泣。
芭蕉雨夜理书席,丁香乌巷不王谢。
断肠人苦守天涯,看惯风沙厌雨细。
长孙乾细细地瞧完了这两首诗词,右手托着下巴缓缓地揉着,像是在思考着诗词透露出来的意思,顺便窥见一些这个有些特立独行的状元郎的内心想法。
在他旁边的是国子监祭酒纳兰思立,他摸着刚刚蓄养出来的胡须不紧不慢地看着墙上面的字,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倒是左相王续义一脸的沉重,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脸上的表情渐渐汇集成一个不赞同。
这几个人里面最反应最难以表述的是傅惟仁,他还是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就连眼睛里都尽是兴味,根本窥探不到任何的真实情绪。
其余的三甲进士也是神色各异,抱持着各种各样的想法看着这两首诗词。
魏摇光压根就不关注这些,她写完就搁下了毛笔,退出来站在一边,微微低垂着头摆出谦卑的样子,心里却在预测着会有怎样的反应,然后可以榨取到多少有利的信息。
她时刻怀着不良的目的在有目的地接近有利可图的人,做出有引导向的事情,甚至可以冒巨大的危险。
在巨大的个人沉默里,长孙乾先开了口,他询问道,“诗与词都写的不错,很有想法。不过朕有一个疑问,同光这首写乌马关的诗可是有亲身经历?”
魏摇光抬起脸头,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而后认真地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微臣的确去过乌马关,见到了战后的边疆景象才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诗。”
长孙乾点点头,他身旁等我纳兰思立在听完回答后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燕状元,老夫也有一个问题。”
“纳兰大人,称呼小生的字就好,您有什么问题但请询问即可。”
“那老夫就随了陛下的称呼吧,同光,老夫我问问你,这诗可是之前就写好了的?”
“是,这诗的确是之前就写好的。”
因着一句话整个楼层都安静了下来。
“同光,英金宴上虽说没有规定说要写现场想好的,但是也不能拿随便一首之前就写好的诗来充数,你这首诗写在了这里可是要让以后人看的,甚至会出册子传扬出去,老夫希望能听见你的解释,关于这首诗。”
纳兰思立的询问很是严厉,王续义一点赞同地点点头,盯着魏摇光看,等着她给出一个漂亮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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