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邦争霸之昏君
- 因为游戏打得好,夏哲得以穿越古城邦世界,当上了一个小城邦的王。然而,他很快发现。这王是个高危职业!随时可能一命呜呼!逃跑和投降都失败了,夏哲只能寄希望瞎折腾一通,赶紧被城民罢免掉!只有这样,才能保命成功!然而,事与愿违!越是瞎折腾,夏哲的城邦发展得越好。国力蒸蒸日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拥有了问鼎天下的实力!“这剧本不对啊?倒底我哪里错了?”鲜花与欢呼簇拥下,夏哲五味杂陈,百思不得其解。
- 一键在手
张贵妃便冷笑道:“公公怎不说说,当年那个去报信的‘宫女’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院里同住两名淑女,怎的那高丽的名字在册,另一名却消失无踪,公公倒是当着皇帝的面解释解释。”
她说完便令刘广庆退下,命人去把藏在继德堂的沈嬷嬷叫来。宫婢去了多半刻却独自跑回来,就彷如从这宫墙之下无声消失一般,沈嬷嬷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倒是江锦秀出现了。
秋日的天虽已凉,但也没冷到那份上。那天的锦秀裹着素色绒边的薄棉披风,一步步从乾清宫的台阶下费力挪上来。她是在回宫后的路上才忽然间醒来的,那当口水米未进,毒亦未能全清,整个人虚弱得仿若弱柳扶风,一贯妆容精雅艳媚的脸庞显得楚楚苍白。
两名宫女搀着她,进殿便在人群之后潸然一跪,萋萋然道:“臣妾进宫十七载,蒙皇上龙恩,得以照顾小九殿下八载,服侍皇上亦满四载有余。臣妾这颗心除却皇上与九爷再无其他,也从不敢奢望贪图,可这骨肉怀得毫无防备,它是上天赐予臣妾与皇上的结晶,皇上不发话,臣妾不敢也没有资格将它化了舍了。要感谢上苍的恩典,使它最后得以为了皇上与殿下而去,这是它最大的造化。可臣妾隐瞒身份与骨肉的这份罪,是罪不可恕,臣妾无颜再面对皇上,所有的惩罚都自己扛。”
即便戚世忠早已准备好为她开脱的说辞,可那天的锦秀竟出乎意料地自己主动摊牌了淑女的身份。
不论是戚世忠与张贵妃,显然都是有些局面失控的。她这般一说,从此身份在皇帝跟前明了,无有谁人再能利用此事去拿捏她的软肋。而她最后的结局死不死,就全看她自个的造化。
彼时皇九子楚鄎亦在边上站着,楚昂冷隽的脸庞衬在影壁下容色不明。凝眉俯瞰了锦秀一眼,那天的锦秀姿容苍丽,脸上眼里写的都是卑微无依,又使得楚昂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夜里,还是宫女的锦秀满眼恋慕又凄楚地倚进自己怀里。
但楚昂看了眼楚鄎,最后却漠然道:“赐白绫鸩酒吧,朕已是罪责在身,不敢妄负我皇兄心意。”
消息传出去,阖宫骇然。锦秀双手伏地,磕头谢恩,皇九子当场红了眼眶。
既是已成堂兄妹,便不容许再继续一块住在那西北头的废宫里。陆梨是在当天下午搬出的春禧殿。
做宫女的东西不多,依旧还是来时的两床褥子和一副盆子桶子。小榛子与小翠各个已收拾妥帖等在院中,陆梨在楚邹的寝屋里叠着小衣小裤。自从搬到他这里,就没单独自己住过,一应贴身的都往他柜子里搁。那柔白的手指叠着丝薄的衣帛,碰到一件透明的,动作便稍稍有些顿。透明的都是他给她不晓得从哪儿弄来的,这寂旷的陈旧宫梁下,短短的十天两个人不晓得做了多少荒唐。今后留着也无用了,可是不舍得弃,也不想留给他后来的人看见,便还是拢进了包袱里。
楚邹着一袭墨蓝云纹底团领袍,笔管条直地端坐在外头的铁力木条案旁。清俊的脸庞一直静默着,用眼角余光看陆梨娇纤的身影来来去去收拾。这时的他,好似又现了少年时的冷鸷与桀骜不驯,只是咬着唇冷坐着。
一会儿收拾好了,陆梨便从右端间里出来,对着楚邹叮嘱道:“我这就走了,殿下看可还有我的东西落下?”
顿了一下又道:“秋日夜凉,给殿下备了两摞子茶包,等新来的侍女到了,叫时常给殿下泡上。殿下夜里睡着也别总趴着,压着肺可不好,不定几时又得咳嗽。”
说着欠了欠身便往门槛外迈。
说他夜里睡觉趴着,那也是因着她在身旁。被褥里多了个人,少女娇红的美满暗夜里透着馨香,抱在怀里只叫人觉得一条命是活着的,有个人疼,亦有人疼自己。楚邹便时常把腿横跨过陆梨的身子,咬着她的娇红入眠。
此刻傍晚夕阳橙黄,他看着陆梨窈窕的背影跨出门槛,把黄毛狗云烟急得拼命叼陆梨的裙子。她的肩儿窄平,腰肢亦细细,往下翘出来婀娜妩媚,倘若不是他一意迫着她和自己好,她也不至于落到这般不清不白的境地。
楚邹便在陆梨将要迈下台阶的当口,忽然启声问:“麟子,你恨我么?”
他叫她麟子,多少情愫又漫上来。
陆梨步子微微一顿,没回头,那侧影倒映在夕阳下,眼目里好似是噙着笑的。她说:“恨什么?人活在世上,谁又能预料没发生的事儿。倒好呢,过去都过去了……梨子也不后悔。”
说着忽然就快步踅下了台阶。
他便知她还是爱他的。楚邹蠕了蠕嘴角,好似忍捺着极致的隐痛,那清劲的指骨渐渐在光影中紧攥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