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赶榜紧迫,本章只有剧情,木有修饰感情描写与对话细节,会在明天晚上修改,鞠躬致歉,深鞠躬恳请海涵o(﹏)o亲们也可先搁着,等修改完了在看哦。
近阵子老二与户部尚书左瑛之女的亲事正议,突然出现这种事,传出去只怕影响不好。张贵妃最是疼惜自己这个儿子的,从小光环便被他老四压制, 多出色也难熬出头。
张贵妃就说:“黑灯瞎火的, 一个宫女怎的往那没人气儿的地方跑, 只怕不是他二个两情相悦, 这便出了一桩闹剧。皇上先前在御花园里摆庆功宴, 也是为的给邝儿选几个妃子, 既是已经这样,不若便把人纳了就是。”
若然是两情相悦就不会上吊自杀了, 皇帝阴沉着脸叫-春绿说, 春绿那当口心碎难已矣, 便把昨夜发生的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
皇帝听了盛怒,早些时有意为楚邝安排侍女不要,如今不仅趁危急之时秽乱后宫, 更是连兄弟的侍女也意图沾污。时值西南苗民与白莲教勾和生事, 楚昂便要将楚邝派去四川平乱。
算算时间,楚邝三月从沙场身负重伤回来,也不过半年差点的时间,回来便被那丫头迷了,紧着赶着地装修府邸,母子两个见面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二十次,这就又要打发走了。
张贵妃心中是气郁的,那西南地处瘴气之地,苗民擅蛮,去了可是只有苦差没有好利的事儿。张贵妃便做笑脸道:“阖宫都晓得皇上器重老四,老四文韬武略,皇上的器重原在情理之中。可今遭皇上对老四的偏颇可就有失公允了。那本该早就死去的丫头,是皇上将她留在了宫中,怎偏就允许老四乱了伦常,这厢老二还没真怎样,就该被发配去那苦差事。”
一句话,便叫皇帝听了凝眉怔然。
秋日的紫禁城天高且蔚蓝,走在空旷的场院里,风拂着人的眼目清晰又朦胧。乾清宫露台上一片悄静,隐隐似掩着一抹风云将起的肃沉,叫人的心也抑抑不宁。
陆梨跟着小路子走进正殿,便看到那“正大光明”的匾额下,皇帝衣冠齐楚地正襟危坐着。底下金砖地上跪着颓唐的老二与春绿,另一个竟然是先头祭典上见过的刘广庆。
她到那时才晓得了春绿昨夜的遭遇,心中的歉然难于言表。在看到刘广庆的一瞬间,眼里是讶然的,但短短一刻却又泰定下来。只是连累了李嬷嬷和吴爸爸。
在沈嬷嬷同陆梨说了“朴玉儿”之后,陆梨原在镜子里偷偷端详过自己。那寂寞宫梁之下,她用胭脂轻轻涂着口唇,黄朦的铜镜里便逐渐清晰出一张脸。她生得与她真像,可那眼目里似欲言又止,那张脸亦像隔着经年的时光,且静且婉,陆梨便隐约知得了她是谁。
楚邹站在仙鹤腿香炉旁,似洞悉了她的步履袭近,便拂开青蓝色的袖摆转过来。清幽的光影中,他俊逸的脸庞上眉头深拧,见到她眼目里都是苦痛与不甘与自罪。陆梨便敛下眉目,轻轻地在春绿三人之后一跪:“奴婢叩见皇上,叩见贵妃娘娘。”
楚昂将一卷发黄的画册掷去她面前,问:“生你的高丽女子叫朴玉儿么?”
那画册上的人像与她几乎一般模样,陆梨瞥一眼,默着没有应。
张贵妃叫刘广庆把四年前在山东遇见陆梨与老朱师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干净,又往陆梨进宫前的“家乡”打探了消息,竟凑巧地发现,收养陆梨的原是前些时湖州改田种桑中死了家主、杀了官吏的那户人家。而那户人家的儿子陆展鹏现在逃匿无踪,只怕是早已入了白莲教造反生事。
一个前朝本该死去的身份不明的小太监,一个贼党人家的养女,一个与嫡系皇子乱了伦常的宫女,是怎样都没有理由再继续活着的。
当年烧死小麟子这件事原是交给戚世忠负责的,如何人却活着。楚昂将脸庞转向戚世忠:“此事戚总管作何解释?”
戚世忠恨不得把陆梨与楚邹分开,好免叫这废太子继续往上爬,行举亦叫人捉摸不定。便道:“数年前雨夜,先帝隆丰驾崩在即,一名宫女给万禧皇后突然报信,只道说东筒子闱院有主子诞下男婴。那时万禧与卑职前往看查,却是个不出气儿的死胎。当时有嬷嬷不在现场,想来应是还藏下一个女婴,后便被几个膳房太监捡了去收养。”
他说完,又道“彼时桂盛亦在现场,那处置的差事便是留给他办的,皇上亦可问之一二。”
桂盛听了在旁直磕头:“是极,是极,回皇上,一切正如干爹……呃,总管大人所言。”他这些年虽依旧刁钻恶毒,却早已改作吃斋念佛了,哪里想到当年那个小太监还活着,竟然是身边这个俏生生的丫头,连眼睛都不敢多抬一眼看陆梨,只是躲避着。
那厢戚世忠张口闭口“一名宫女”,张贵妃总算看出来他这些年耍的什么把戏了。不怪她江锦秀有本事,能心安理得冒着杀头的风险在皇帝跟前侍奉这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