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芳姐的投资,就给咱们的养鸡事业加了一道保险。奇怪,芳姐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跟着她儿子胡闹?”高兴之余,张海有点疑惑。
“这有什么奇怪的,芳姐想让小永带着她儿子锻炼、教她儿子唱歌!哈,那个秦胖子一心想当歌星,真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弦!”徐静忍不住笑起来。
拿了芳姐的投资,三人的心情都不错,一路风驰电掣,很快来到渔阳城的银行。
徐静单独存了两万块,然后把存折交给徐永:“小永,这笔钱你拿着,县城花销大,你别委屈了自己。”
“姐,这是芳姐的投资款,怎么能公款私用呢?”徐永连连摆手。
“什么公款私用?我让你帮我存着,以防万一,谁让你私用了?”刚刚说过的话,徐静转头就不再承认。
张海明白徐静的心意:“小永,你拿着吧,我知道你不会乱花,就当给你姐姐存一笔保命钱。”在张海看来,芳姐与其说投资养鸡,更像是投资徐永的。至于是不是公款私用,他才不在乎。
徐永点了点头:“这样吧,姐,回去补个文件,就说我们成立了投资部,这笔钱是投资部的启动资金。”
“行,你说是啥就是啥!”徐静一心想把鸡养好,根本没想过投资的事。
存好钱,三人去市场买采购晚饭的食材。鸡鸭鱼肉、各种蔬菜装了满满一后备箱,花了足足五百块。
在县城随便吃了点炒饼,徐静请张海带她去了渔阳糖厂,告诉曹恒芳姐投资的事,和股东大会的安排。
曹恒听说徐静来了,满心欢喜跑出糖厂,结果一眼看到张海,顿时意兴阑珊。养鸡的事大有进展,可惜爱情离自己越来越远。
事情都处理完,开车回到山脚下,已经下午两点了,徐静招呼周彩霞准备饭菜,徐国瑞夫妇也来帮忙。
徐永让单涛、石文武、石文亮分头行动,把曾经到山上干活儿的朋友全部请来,晚上一起热闹热闹。人越来越多,韩明珠抱着小依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不断跟人打招呼,仿佛是这里的小主人。
瓦房进度不算快,要把上千块瓦小心地铺在屋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单中福亲自出马,带着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在房顶上铺瓦。
有人把活好的泥用胶皮桶拉到房顶上,运到老师傅旁边。老师傅用瓦工铲把泥摊开抹平,然后把瓦沿着标线小心铺上,轻轻砸实。整个过程是个慢功夫,只有这样瓦的房才不会漏。
看着师傅们忙碌,徐永心中感慨,这样的建房方式,再过十几年就会被淘汰。大工业、大机械时代,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也没有预制板、石棉瓦、钢瓦堆叠的效率高。
下午五点,房子终于全部瓦好,单中福最后一个从房顶下到地面,脸上写满了骄傲。
“明天抹墙面、地面,今天提前收工算工钱,晚上全留下来喝酒!”
在瓦好的房子里,单中福摊开账本,开始一笔笔算工钱。徐静、周彩霞坐在桌子后面,按照单中福算出来的数字发钱。
拿到钱的人都很高兴,大家围坐在桌旁,喝茶抽烟,等着晚饭上桌。
下午六点钟,饭菜全部上桌,村长踩着点赶到。他看了看摆下的六张桌子,大笑起来:“干得好,国瑞,你们的养鸡事业,我越来越看好了!”
徐国瑞连连摆手:“都是小静、小永在操持,我们就是搭把手。”
“反正都是你们的事!国瑞,你是个有福的人,中福、元杰,你们都是有福的人!来吧,咱们干一个!”村长很感慨,一口菜没吃,直接敬酒。
所有人都举杯,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徐永跑到村长身旁,大声说话:“三爷,您有宝贝孙女若曦、宝贝孙子若离,比我爸妈他们更有福!”
村长哈哈大笑,向四周挥了挥手,晚饭正式开始。这顿饭一直吃到八点,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最后只剩下一桌人。
村长居中而坐,徐永坐在村长旁边,徐国瑞、单中福、石元杰坐在村长另一侧。单涛、石文武、石文亮、张龙在徐永一旁依次而坐。张海帮着徐静收拾桌子,忙得不亦乐乎。
“小爷们儿,摊子铺开了,玩命干吧!别怕苦、别怕累,把漫山遍野都养上鸡,让双河村成为渔阳县、燕京市的养鸡之乡,我就是死了也瞑目!”村长喝了不少酒,拉着徐永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起来。
徐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杯中物又苦又辣,不是饮料,而是如假包换的白酒。
“哈哈”,桌子旁的曹若曦得意地笑起来,一溜烟跑远。
原来是这丫头捣的鬼!徐永摇了摇头,看向村长。村长似乎什么也没都没看见,老僧入定般,紧闭双眼,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