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反问:“什么怎么了?我挺好的呀。”
司宴清语气焦急地问道:“你这样子哪里是挺好的样子,分明跟脱了一层皮一样,你可别吓我,走,我们去看太医。”
唐宓“啊”了一声,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忙呢。”
乔玉儿见司宴清过来,低头道:“唐姐姐是不是累着了?哎呀,都怪我急学琴,让唐姐姐在日头下坐了这么大一会儿,是不是晒着啦?唐姐姐身子虚。”
司宴清道:“知道他身子虚,你还拉着他练了那么久的琴,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名师大家找不来?偏偏要折腾唐宓,你什么居心,想害死她不成?!”
唐宓被拉着站起来,只觉得双腿无力地厉害,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靠在了司宴清的怀里:“没,没有事,只是弹个琴人而已,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困倦的厉害。”
司宴清道:“”你哪里难受?我们立刻去请太医,到时候就知道了。”
司宴清拉着唐宓走了,乔玉儿坐在石桌前随便地拨了个琴弦,冷笑道:“真是难得呢,还让我在这练了一下午的琴,我手都要练累了,总算是看到点儿效果。”
太医被召过来,给唐宓边诊脉这边问道:“唐姑娘近日里睡眠可好?”
唐宓皱眉,不知道怎么说。
太医道:“娘娘有话只管说便是,这样才有利于微臣给您开药方子。”
唐宓道:“我近日里跟平时一样,用过晚膳之后坐半个时辰便睡下了,可是睡梦里那些梦魇总是缠绕着我,跟恶鬼一样挥之不去的,可能是因为这样,我精神才不大好。”
太医问道:“娘娘是受这种梦魇的折磨多久了?”
唐宓仔细想了想:“也没有多久吧,也就是这两日的情况,您看出什么了吗?”
太医皱了皱眉,又闭目凝神地看了一会儿,才对司宴清道:“太子殿下,微臣无能,按理说唐姑娘这脸色分明是有了大病的征兆,可是唐姑娘什么事儿都没有。”
司宴清怒了:“你把我当三岁孩子哄着玩吗?她变成这样瘦这么多,你告诉我她没事儿,庸医!
分明是医术不精,还要耽误人,来人呐!去把太医院医术最好的给我叫过来!”
最好的太医起来了,结果司宴清等了半天却还是这个结果。
司宴清自然也不是盼着唐宓有什么事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只是觉得唐宓这脸色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健康的人,所以难免多想,而且他们最近总跑神,司宴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可是你们告诉本殿,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变成这样?”
两个太医彼此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司宴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直接告诉我该怎么样把人养回去。”
医术较高的那个太医试探地开口道:“殿下,唐姑娘这样精神状态不好,不如开些安神的药方,先调养一段时间,以期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