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司宴清一言不发地端着茶杯喝茶,对面乔玉儿殷勤的拿起水壶给他续上。
“太子哥哥,昨日里是我说话有些过了,节日里特意来跟您赔罪,希望您能宽宏大量,原谅玉儿。”
乔玉儿固然蛮横,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也是愿意留个听话懂事的印象的。
司宴清垂了垂眼:“乔姑娘怕是误会了,你昨日里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并不怪罪,但是你让我太子妃受了委屈,这才是乔姑娘该道歉的地方。”
乔玉儿愣了愣,抬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下,语气有些不高兴:“太子哥哥原先眼中只有玉儿,如今忽然失忆,便看上了旁的,玉儿却一句话都不能说不得?
太子哥哥,你一定不记得你从前也是这样如珠如宝的对待玉儿的。”
司宴清的确不记得,然而乔玉儿这番话说的倒也不像作假,唐宓站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听着两人说话,微微勾了勾唇。
司宴清既然惹上了桃花债,却叫她来解决,那乔玉儿纵然再刁蛮任性也是一片痴心不假,她这样从中作梗,实在是有时候格调。
司宴清捏了捏太阳穴,问道:“你说你是我的太子妃,我曾经可曾是许过你什么?”
乔玉儿垂了垂眼,又抬起头凄凄哀哀的说:“虽然未曾明言,然而太子哥哥对我极好,您的心意玉儿自然是明白的…”
司宴清道:“我如何对你好?”
乔玉儿回答道:“那一日大雨,我从宫里回来,太子哥哥把雨具借给了我。还有还有太子哥哥平日里事务繁忙,但是在皇后娘娘那里,你总会抽出时间来陪玉儿的。”
司宴清问道:“只有这些?”
乔玉儿愣了愣,什么叫只有这些?
她摇摇头,着急着想要证实什么:“自然不止,太子哥哥见了人从不笑,然而对我却偶尔是有笑脸的。太子哥哥待我跟旁人不同。”
唐宓在墙角处停着,忽然觉得乔玉儿有些可怜。其实从乔玉儿口中说出的这些话,实在不算是司宴清待她不同的表现,不过是稀松平常,出于礼貌与教养,仅此而已,然而乔玉儿一直记着,便以为他待她是有所不同吧。
是否世间的女子大都爱幻想,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关心,可能司宴清压根就不记得,被关心的那个人却视作久旱甘霖,记了好久好久。
唐宓正在跑神间,忽然被乔玉儿看到了,她自然对唐宓没有好脸色:“唐姑娘躲在背后做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偷听别人的讲话有多势利,太子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没教养的女子?”
司宴清扭头,也看见了唐宓,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唐宓朝两人走过去,走近了却发现只有两个凳子。
司宴清还有心情与唐宓调笑,“不如你坐我腿上,我抱着你?”
唐宓退了半步,“不必了,我叫人搬把椅子进来,免得乔姑娘又要说我没教养。”
乔玉儿哼了一声:“本来就是嘛,你刚才听到了多少?全听到了吧,既然已经知道了,想必你也该认清楚你在太子哥哥心中的地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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