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已经陷入深深地自我认知迷茫之中了,这诡异的能力到底是她带来的还是羽妙零本身就有的,如果是她带来的,那她以前怎么没有,如果是羽妙零自己的,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乌鸦嘴的异常。
见她呆了许久,白虎又往她那边凑了凑“主人你救了我,我自然是要报答主人的。”
它说完就伸出舌头又要去舔薄凉的脸,兽类表示友好的方式就是这样,它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如果它不想舔的话,那不就说它其实不喜欢主人吗?
所以为了避免主人误会自己不喜欢她,它当然要尽力讨好。
敏锐的警觉终于让那舌头快舔到薄凉脸颊的时候让薄凉清醒了过来,一下子看到近在咫尺的舌头,薄凉下意识的就把白虎的头往旁边一扳。
到底从哪学来的毛病,动不动就舔人?不会是那什么同族的前辈教的吧。
一想到两头老虎互相你舔我我舔你,薄凉就寒毛乍起,不能想,不能想,太恶寒了。
不过托白虎的福,她似乎真的掌握了一项不得了的能力?虽然暂时不清楚和乌鸦嘴有什么区别,但连宫连峁那种人都毫无防备的中招,岂不是说她也算有了自保能力?
自醒来后一直萦绕在心头困扰她的烦恼,突然就解决了大半。
说到底她担心的还是自保的问题,羽妙零不是她,虽说两人都不能修炼仙法,但她底子好,身手矫健,除了司慕,单挑拳脚功夫几乎没人是她的对手。
但是羽妙零不同,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跑几步都会气喘吁吁,就算她现在开始打底子,顶多也就是耐力好一点,已经达不到她以前的水平了。
而在这个长生界,实力似乎才是一切的说法,她纵然有羽家这样的大家族做靠山,外界不能对她怎么样,但流言恶语却从来没有少过,诸如第一花瓶这种满满嘲讽的话不也几乎都是对她的默认评价了吗?
远了不说,近处就有一个从小到大对她不怀好意的角抚槛虎视眈眈,又和宫家扯上了理不清的关系,她若没有一点自保能力,还真有点方。
这毕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啊,甚至换了身体之后连长相都变了,脸上也没有可以连通须弥界的泪痣,更是联系不上铃铛,她倒不是想依赖铃铛,只是铃铛在的话,总还让她有些安全感。
“报答就不必了。”薄凉说“我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只需告诉我从这里回去的路便可。”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了,这儿也不知道是哪座山上,以她的脚程如果不赶快下山的话,指不定晚上就要在树林里过夜了。
这山上已经有一只老虎了,她一点也不奇怪会再来几只,这个风险还是不要冒了。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说起来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羽妙零跟她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两人都很能吃吧,只不过她吃的东西完全不知道去哪了,而羽妙零...估计都长在了太显眼的地方。
“主人,你饿了吗?”白虎自然也听到了她肚子的叫声,这儿就她俩,而且这俩都是听觉敏锐的那一类。
薄凉自然没有必要在这上面撒谎,点点头“这附近有什么能吃的果子吗?”
认清现实,她不觉得这个身体有能力去打个山鸡野兔什么的野餐,还是随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不过她也没抱什么希望,这才四月份,一般的果树应该才刚开花而已吧。
薄凉活动了下腿,还有一点疼痛,不过没什么大碍了,还好受伤不严重,不然她想要走下山的愿望就泡汤了。
“那些东西现在都酸溜溜的,主人为什么不吃肉?”白虎走到她旁边,尾巴竖起来,上面那一小节轻轻摆动。
“因为捕猎太难了。”薄凉摆摆手“我可能累的更饿了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