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凉终于平心静气下来,她也不急着回去了,这件事若是搞不清楚,她一定寝食难安,万一不小心又造成了什么很坏的影响,她说不定会被抓起来研究吧。
奇怪,她为什么要说又?
在老虎的带路下,薄凉找到了刚才它出来洗澡的小溪,现在还是四月出头,溪水摸上去还是微凉的,不过这点温度薄凉还是忍受的住的。
她先脱了鞋子,然后坐到岸边掬起水来把小腿上的伤口冲洗干净,过了一段时间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忍的疼痛了,她把表面的血污洗干净,一大片粉嫩色的肉就露了出来,比刚才看着更触目惊心,索性不再流血了,只是面积大而已,并不是很深。
只要不是留疤体质,估计十来天就可以长出新的皮肤来。
薄凉毫不客气的解了一条腰带下来,此刻她倒是庆幸词儿出门前罗里吧嗦的说这条裙子要配上七色腰带才好看,就真的在她腰间系了七根不同颜色的丝质腰带。
还好她没有拒绝,也就避免了她现在撕裙子的尴尬,毕竟她可没有在一头野兽面前还晃着流血的伤口的习惯。
对于这种吃肉的野兽来说,血腥就是最好的兴奋剂。
就算这只老虎老实的像只大猫一样也丝毫没有打消她的警惕心。
野兽嗜血的本性也不是它们自己就能控制的住的,她以前奉命剿灭一个寨子附近的狼灾的时候,手下的士兵就因为警惕心不高,觉得他们喂了迷药又打的半死的狼群已经没有威胁。
剥皮之后手也没洗就接着去剥下一张,被闻到血腥味发狂的狼咬断了脖子,因为这事她被斥责监管不力,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禁闭是小事,但这种野兽的危险不可小觑却是要时刻谨记于心的。
老虎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站着,直到看着薄凉绑上带子才慢慢挪过来,低下头在她手心蹭了蹭。
“怎么了?”
知道老虎能听懂她说话之后,她也不客气了,直接有什么就对着它说,她也想知道自己这个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呜呜”老虎低声哼道。
“我们受伤都是自己舔舔就好,让我帮你舔一舔吧,主人。我的嘴里没有味道了!我刚才喝了好几口水。”
它还怕薄凉不相信似的,露出粉嫩的舌头,小声地呜咽道。
薄凉现在可没功夫去管什么自己舔舔就会好的兽类自信,因为她的注意力全然被那两个字吸引去了。
“主人?谁是你主人?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件事。”薄凉皱起眉头,这老虎连主人这种词都说的出来,她都不由得开始怀疑它是不是别有居心了。
“话说,你还没说到底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我们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薄凉终于想起来正事还没问,她才不相信这老虎随便在人群里抓一个人就抓到了她这种鬼话,只是隐隐觉得或许和她能够听懂老虎的话有关系。
只是她又没有对老虎说过话,看表演的时候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薄凉把腿缩回来,穿上鞋子,随意找了块树荫,在地上捋了几把野草,简单的铺垫了一下,就盘膝坐了上去,目光灼灼的盯着老虎,一副我要听你讲理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