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突然很想见见这个人,但是一想到她是司慕的母亲又有点发怵。
笑话,她见到司慕都不发怵,居然见到一个女的会发怵,薄凉鄙视了自己一下“司叔叔,那我穿这件衣服不会有问题吧,这不是伯母给你做的吗?”
这种来自家人的关心,她永远也不会有,却也不会心里不舒服,毕竟她已经习惯了。
“没关系,我已经穿不了了,与其让它躺在衣柜里面不见天日,我觉得衣服做出来的价值不就是给人穿的吗?”司慕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啧啧称奇,乍一眼看上去还是薄凉的样子,但是看得越仔细就越发的不像。
也不知道雾隐国师到底是使得什么手段。
“那我一会会见到伯母吗?我的身份你安排好了没有?”薄凉擎着袖口,少见的露出紧张之意来。
“我母亲回了她的家乡,自从我父亲死后,她一年有八个月的时间都在那边呆着。”司慕说,虽然面上毫无波澜,但是提起他父亲来,还是有遗憾的惋惜“至于身份,我母亲的家乡那边避世,几乎不与外界想通,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身份,他们就算去查也只能查到你是被收养的,其余的事情就靠你随机应变了,我娘本姓为夜,是夜族宗祠的巫女,族内的人对我母亲都非常敬重,所以对我母亲吩咐的话都非常遵从,你的假名字就姓夜,叫夜将离。”
司慕拉着她走出了内室,从一边的武器架子上挑了一把小臂长的短刀扔给她“来试试影不影响活动。”
薄凉接住短刀,脱手往空中挽了个剑花又回到手中,她一步向司慕冲过去,右手向他刺去,司慕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擒住她的右臂,向她手腕处敲去。
薄凉手一松,短刀掉下来左手接住,又朝着他腰间刺去。司慕伸腿一绊,低头搂住她的腰,以倒拔杨柳的姿势将薄凉整个人翻起来抗在肩上,薄凉在他腰间掐了一记,趁他吃痒发笑的时候,又从他肩上跳下来。
“每次你下不来都用这一招。”短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司慕的手上,他向后抛去,短刀稳稳地插进原来的刀鞘里面。
“谁叫你每次都把我扛起来。”薄凉也很不服气啊,司慕仗着他个子高又魁梧,在打斗上一直占了上风,不过两人的武功谁高谁低也不是这么好判断的,毕竟若是薄凉想一个人死,那下手可就丝毫情面不留了。
“这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虽然司慕一直对她半文盲的状态非常扼腕,但是他自己也不见得就是个伤春悲秋的个性啊,这种离啊别啊的是他的风格吗?
薄凉到觉得他应该会起那种单纯的词语,什么夜晚啊夜色啊之类的,省的多想。
“自然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给你起,肯定是夜光夜空夜星之类的。”司慕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审美有什么问题。“这是我母亲起的,她曾说如果她和我父亲还能有一个孩子就叫他夜将离,给男孩用也行给女孩用也行。”
从司慕这个名字来看,薄凉就觉得他父母的感情一定很好,没想到还可以好到让孩子随母姓“你母亲说是为什么了吗?”
“我爹叫司天明,所以我母亲说,当夜晚将要离开,天明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