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愚兄当时只是送给养与他们两个,乐进、钟繇卑鄙无耻。在你我兄弟见面时,施加偷袭。事后吾也是痛心疾首,已与二人绝交。他两人作恶,实不干吾的事。”
“胡说,干了坏事还没担当!”
“确实非吾所为,吾愿意与他二人对制!”
“乐进在你家大营,钟繇去了新城,我哪里找去。你分明就是狡辩。”
“无罪而诛,愚兄不服。”
“我说是你就是你,宰了你一了百了。”
“汝,不讲道理!”
“我何时讲过理?”
司马懿没有办法,只得低头道:“石头老弟呀,当初在汉中吾与你一见如故,千两黄金相赠,赎金也未差你半分。汝欲在长安等处开兰香居分店,也是吾四处周旋方才。。。”
“你,拉倒吧,我招了半年人,也无一人敢去!纯粹是个空人情。”
“空人情也是人情。”司马懿见石头语气缓和又道:“再者,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愚兄若是念及旧情放水,岂不成了卖主之辈,定为石头弟不齿。”
“那乐进暗算于你,已被你咬了一口,又被砸成重伤,大仇也算报了。”
“那吾兄弟就白死了不成?”
“你兄弟的命是命,那两千吾营降卒的命就不是命?”
司马懿一番话说得张石头无言以对,也听得马谡头皮发麻,死了几个侍卫就斩杀对方两千人。
这张石头如此护短,看来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啊!马谡心道。转念一想,吾是他老叔啊,看看谁敢惹我,不免欣欣然起来。
石头呆立半天,袍袖一抖,负气而走。
司马懿没脸没皮,捆着双手在后喊道:“贤弟,午饭莫忘了送些兰香居好菜来啊!”
见张石头走远,司马懿自我解嘲道:“孝直先生莫笑,吾等兄弟闹着玩!”
“既然是汝兄弟私事,与公事无干。”法正面无表情,挥手示意松绑。
司马懿白吃个哑巴亏,也是无法发作,只得坐下品茶。
经此插曲,三人沉吟半晌,方才开始商谈,张石头自此没有露面,只是每日按时供给茶饭。
法正、马谡、司马懿足足吵了两日,也无结果。曹营只愿赔偿黄金以换回被俘士卒,汉营却要其割让樊城。
听得回报,司马懿每天都吃得盆干碗净,石头不由怒骂道:“撑不死你个老混蛋。”
相青瓜献计道:“不如给他下点泻药聊以解恨!”
“嗨!”石头摆手,心道,若是精明如魏七、胡来,似可一试,相氏兄弟吗,还是算了。
此时,魏七、魏十拉着兄弟棺木,顺带着邓艾父子,凄凄惨惨踯躅前行,已离成都不远。
汉中王宫中,刘备刘玄德正与道玄闲坐品茶,忽然平地起了一阵怪风,直刮得飞沙走石,院内大树受不得大风,喀喇一声断了一枝。
“先生,不知此风主何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