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义此言也有道理。”孔明与马谡对视一下,显然松了口气。
一个时辰后,孔明离了石头大营。
“真未料到,这张怀义竟然将这郡守之位轻易让人。”马谡在车中轻声道。“依仗大半年防守之功,若其来争,主公也只得允了。”
“这张怀义实在有些难测!”孔明道。
“那法正举荐糜芳,更是让人意外,他一个川人居然保举主公旧部,看不懂。”
“法孝直为人忠贞刚介,深得主公信任,或许是主公之意也未可知啊。”
“那糜氏兄弟追随主公日久,又是皇亲国戚,统领东三郡也是情理之中。既然法孝直、张怀义均有此意,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不几日,在江陵赋闲的糜芳便接到军令,急匆匆赶来樊城。
单表司马懿收到孔明回书,便于两日后带了两名随从,大摇大摆够奔汉军大营。
通报不久,马谡便来出迎。直迎到中军大帐,与诸葛亮寒暄几句,便被护送到张石头营垒。
法正昨日饮宴后,知道石头慵懒,怕其误事,索性宿在这里未走。
得知曹营使者将至,也不客气。早早起来,用罢早饭,品着香茶在大帐中坐等。
马谡陪着司马懿飘飘然而来,法正念着其正使身份,也只得起身离案相迎。
三人分宾主落座,互相攀谈几句未了,忽见张石头穿着便装冲进帐来。
“石头老弟,别来无恙!”司马懿起身拱手道。
“你这老狗,真不知死,还敢来送饭!”石头骂了几句,不觉解恨,抄起身旁案上精瓷茶碗掷了过去。
司马仲达单手轻松接过,谢道:“劳烦老弟亲自沏茶!”
石头气得暴跳如雷,去抢身旁卫士腰中佩刀,众亲兵也知自家老爷没轻没重的,各个死按着刀柄就是不与。
张石头气得无法,大喊:“八将何在?”
自打魏七、魏十扶灵返了成都,胡来也跟了去。石头身边无人,相氏四瓜夫妇便成了亲随。
今日一早,便早早起来,正在大帐外哈欠连天的,帐里大乱也懒得管。
忽听石头召唤,赶忙抡着大棍闯入帐中,石头点指道:“将这老狗绑了,拉出去砍了,给魏家兄弟偿命。”
若换做旁人,定会犹豫一二,毕竟对方是使者身份,可惜碰上的是这几个蛮子,一声得令,便冲到近前,四根铜棍一插,就把司马懿抹肩头拢二背捆成了粽子。
边上马谡见了,正要开口,见法正颜色如常,悠闲喝茶,也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司马仲达安然被绑,原以为法正、马谡不会容张石头胡闹,不想他二人把脸背了过去,相氏四瓜没轻没重,拉着司马懿就往外走。
“且,且慢!”司马仲达见没人求情,赶忙开腔。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石头贤弟,因何捆绑愚兄啊?”
“司马懿,你要点脸吧!还口口声声兄弟。当初你在上庸偷袭于我,幸亏魏家兄弟舍死忘生,才救了吾一命。你难道忘了?今天定要拿你给我兄弟偿命!”
“贤弟,不知当时这攻城主将是何人哪?”
“乐进,钟繇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