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忙于袖中掏出丹药一颗,吞入口中,又打坐运功,一盏茶功夫右手便恢复如初。
那清风起身,暗自冷哼道:“迷心术都无法抵挡,看来这护国法师也是徒有虚名!”
清风回到偏殿,见众人已收拾好现场,与道玄打水净了面。见道玄满面羞惭,紫虚上人拂尘一摆,言道:“修道者宜持五戒、出五浊、修五德、除五欲,方能进善登仙。贪嗔痴起,则仙途渺茫,永坠凡尘矣!”
众弟子均稽首道:“谨遵师尊教诲。”
“清风!”
“弟子在。”
“自即日起三清观由汝主理,不可懈怠,为师与汝师兄后山闭关三月。”紫虚上人吩咐完毕,便带道玄一前一后去往后山玉虚洞。
清风见师傅未予责罚,踏实很多,遂安下心来打理三清观。听闻护国法师来此修炼,善男信女多来进香供奉,观内香火日渐旺盛。
那张石头众人离了锦屏山,信马由缰两日返了成都。刘巴等人一直眼巴巴侯着,只等石头回来,与他难看。这几日,一众人等又密会数次。
玄德几日无事,遂想起张石头所请,遂下诏为世子刘禅广争伴读,王诏不久便到了荆州。
诸葛孔明接了使者,听了诏命,不觉默然。晚间与黄月英商议,那黄氏言道:“汝替主公守荆州,大权独揽,前日又升官封侯,未按例送子往成都,看来朝中必有议论。”
孔明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既然主公宣召,瞻儿此行必不可免,不知夫人。。。”
黄月英叹道:“你我夫妻还是同留荆州为好,至于瞻儿大可多遣心腹家人跟随,到成都就府,若实在无有他人,可与马良先生去信相托。”
“季常为人忠厚正直,确实可行!”
夫妻二人商定入川日期后,黄氏不禁问道:“近日,夫君愁眉不展,又下令大肆收购军粮,难道?”
孔明见左右无人,遂点点头,黄月英道:“川中四年大战方止,难道那道玄又要搞什么花样不成?”
“那日天象巨变,吾细细推算,恐怕不出半年,这两州之地战乱又起矣!”
“如此穷兵黩武,兵马钱粮如何支撑?”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川中若大兴兵马,荆州、东三郡也必闻风而动,到时即便有休养生息之心,也必为外力所裹挟,不得不为之!”
“这道玄真是好手段!”
“听闻他多日前已去了锦屏山紫虚上人处拜师修行,看来此次动静怕是不小啊!”
黄氏点头道:“若连他本人都要虚张声势,掩人耳目,看来此次当不逊于前日汉中大战。”
“战事未起,乱相已生,恐怕这次是要天下大乱哪!”孔明苦笑道:“吾虽不情愿,恐也要加入其中,凑凑热闹了!”
成都汉中王府,议事厅。
刘玄德刚刚升坐,还未坐稳。刘巴刘子初就跳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臣有表!弹劾中郎将张怀义!”
刘备心道:“来了!”不由偷眼看了下武班中之张怀义,见其藏身于众人之后,睡眼惺忪,衣甲不整,好似还未睡醒。刘巴之言也全未听见,一旁众臣倒是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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