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夫人这才明白,一抬头,见门口闪过一矮小身影,不禁怒道:“星彩,你不许跑,看你干的好事!”
云彩在旁,边啜泣边道:“母亲定是嫌弃吾是庶出,若是亲生闺女,才不会如此狠心!”
夏侯氏一旁只是叫苦,却原来这云彩姑娘本是张府侍妾所生,夏侯夫人仁厚,一直视为己出,与张苞、星彩等嫡出一般无二,吃穿用度尚要好上几分。
今日云彩怒极,口无遮拦,直说得夏侯氏一肚子委屈无处述说,不由得跌坐于地,大放悲声。“我的个天爷呀!可屈死我了啊。。。”
门外张星彩见事情闹大,恐无法收拾,小脑袋晃了两晃,吩咐家人备车,直接带人去了赵云府上,请了樊氏过来。
那樊氏素来与张府亲近,听得家里出事,赶忙跑来。见家中杂乱,又恐一人力微,又着人去关府请了胡氏,两人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夏侯氏及云彩,不过经此一闹,这招亲秘事弄得三府上下人等尽知。
赵府,那樊氏折腾至半夜方回。子龙放心不下,一直在厅中坐等,见夫君等候,樊氏赶忙谢罪。夫妻落座后,听樊氏讲述经过,子龙不禁面色凝重。
那樊氏一旁唠叨道:“三哥不知为何,瞧上那张怀义,听说他年不过二十,家中已有一妻四妾,入川尚且带着女眷,想是个酒色之徒。可怜吾那云彩侄女,小小年纪就要与他人去做平妻,不如求来与统儿、广儿也好!”
赵云缓声道:“夫人此言差矣!那三哥何等样人,若不是得了主公之命,怎舍得如此将就!”
“你是说?”樊氏不由黯然道:“看来吾得多去二哥府上走走了,好在还有星彩、银屏。”
“荒唐!”关二爷在襄阳接到胡氏之信,不觉动气,心道:三弟之女何等尊贵,怎可与他人做平妻,况且那张怀义虽然出众,毕竟出身低微,此事断不可行!大哥取了西川,对那帮降将,封赠过厚,恐寒了荆州旧部之心,思前想后,不由写就书信一封,着手下快马入川。
张府,那夏侯夫人经过樊氏、胡氏劝说,云彩也赔了不是,回屋顺了半天气,刚刚睡下,手下仆妇赶来大叫:“夫人,大事不好了!云彩小姐不见了!”那夏侯氏不禁一阵晕眩,“吾这是造了什么孽呀!那丫头跑哪里去了!”
荆州府衙门口,张云彩着仆妇上前敲门,门子睡眼惺忪施礼问道:“妈妈不知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张府大小姐来访!”
那门子一听,乐得一蹦,反身跑进府内大喊一声:“张大小姐来了!“
一时间,府内灯火通明,中门大开,鼓乐齐鸣,弄得张云彩及下人错愕半晌。
原来阿斗早有吩咐,张大小姐若前来探访,府上诸人皆有重赏,各种欢迎仪式也已演练多次。这帮下人每日望眼欲穿,盼着大小姐早点前来,好发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