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外人,刘封便哭丧着脸,吐起苦水,埋怨父帅将自己安在这要冲之地,那张任每日勤于公事,碍着刘封身份,事事都是商量,每日办公到半夜,日子实在难熬。
石头听罢,开导道:“哎呀,我的刘大哥呀!主公令你在此,不过是监军之责,那张任呆板,让他自己折腾去。这老张自诩忠义,受了主公大恩,自是玩命干活,出力报效。汝正好乐得逍遥,多置良田美宅,每日吃喝玩乐不是很好!”
刘封叹道:“吾才二十多岁,尚想建功立业,就这么一辈子胡混下去,早了点吧!”
石头在其耳边低声道:“你是主公义子,身份特殊,吾要是你,不干点欺男霸女之事,自己心里都不踏实,毕竟有阿斗公子在吗!”
刘封听罢,频频点头,离座深施一礼道:“多谢提醒,若非石头老弟,吾尚在梦中,大祸临头仍不自知!”
石头忙拉其坐下,道:“你在巴郡,日后黄记生意还要多多仰仗,到时候大家一齐发财,岂不很好。”
“那敢情好!”二人高兴不禁对饮三杯,当日刘封、张石头大醉,张翼扶二人回屋。
次日石头害酒,张翼只得歇兵一日。张任闻得,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是无法发作。
第三天,刘封送行。那张任在城头见众人上船,大喝一声道:“张怀义,你的活命之恩,日后定当厚报。”言讫转身而去。
石头摇头一笑,与张翼乘了水军大船,顺流而下离了巴郡直奔江陵。那巴郡在长江上游,虽与荆州相隔千里,但顺风顺水,不出五日便到了。
那孔明早得了刘备密书,张石头座船一出峡口,便有荆州水师船只护送,到得荆州码头。但见一青年文官携几名小吏已在等候。
石头远远一望,见该人身高八尺,体态瘦弱,生得一张白净面孔,二目炯炯放光。听旁人介绍正是马谡马幼常。
石头心道:小白脸没有好心眼,这话一点没错。心中如此,脸上可立即堆笑,携张翼立即快步上前,一揖到地。
“劳烦五叔远迎!”一旁张翼也只得随着跟叫五叔。马谡听得刺耳,一皱眉,回道:“张将军,吾等为主公办事,还是先公后私为好!”
“五叔教训得是。”
马谡气得两眼一翻,赶忙岔话道:“这位是?”石头赶忙介绍张翼,二人重新见礼,寒暄几句,乘马奔了军师府。
进了府门到了书房,见孔明正坐案前疾书,那桌案上文书堆得高过其顶。见三人进来,孔明放下手中之笔,以手抚额,笑道:“怀义贤侄远道辛苦了!”
“岂敢,岂敢,军师为国操劳,实为怀义榜样。”二人打了几句官腔,石头呈上刘备文书,孔明双手接过,展开一观,不觉满面笑容,“成都已平,三年之功确也值得!”
遂安排张怀义、张翼驿馆歇下,又发文书与文武言说家眷入川一事。那张石头安排好张翼等人,赶忙携着川中特产逐家拜望。
因带了家书,只得先去三将军府上,于前厅见了夏侯夫人,呈上书信,又奉上礼物(那张石头尚不知结亲之议,只思不能空手上门,遂胡乱安排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