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左慈正说得陶醉,不想被甘怜儿打断,一时语塞半晌。捋了半天思绪,才道:“徒儿,有何疑惑?”
“师傅,若父母、妻儿、荣华、富贵都没有了,只剩自己一个,那活的再长,又有啥意思?”
“这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闷踏三山五岳,闲看风起云涌!不好吗?”
“这不就是一个人没事乱窜吗!”
“休得胡言!来来来,先吃下这粒金丹,为师替你导引行气,打通任督二脉,再传汝通天浑元一气功,铸牢根基再说!”
左慈怕甘怜儿又说些悖乱之语,乱了自己方寸,遂不等怜儿回话,就把金丹塞入其口,堵上她小嘴后,也松了口气,不禁想道:怜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左慈心中不由一惊,猛然警醒,本心动摇,道法大忌!
心道:这甘怜儿与己有师徒之分,看来对吾也是劫难一场,平安渡过,自是不消说,但若灵台蒙尘,恐怕落得个身死道消下场,遂定下主意,师徒先回得道之地,脱离红尘纷扰,安心修炼数年再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花开花谢,万物枯荣。
句曲山,五云峰上三仙洞中,左慈、甘怜儿师徒二人盘膝打坐已有多日,二人自从离了荆州,便来此洞中修炼,转眼五载,甘怜儿通天浑元一气功已有小成,又习得一套飞花落叶掌,除此外,左慈未传其他。
甘怜儿打坐日久,不觉腹中饥饿,自去山中采摘野果、山珍充饥。虽有走兽,不忍伤之。每日只练这两门功夫,几年下来甘怜儿也有些倦了。
这日,见左慈还在打坐,怜儿顽皮,便将山中野果凑近其口鼻,乌角先生正神游天外,只觉一阵异香,睁眼见甘怜儿慌乱,不禁问道:“徒儿何事?”
“师傅,吾练这一功一掌已有五年,为何不传些仙术于我?”
“时机未到!”
“那传些别的武艺亦可!”
“不会!”
“什么?”甘怜儿睁大双眼。
左慈笑道:“为师得茅山君传授遁甲天书,仙尊只传下这一门内功,一套掌法,为师有奇门遁术护身,也不需其他。再者这通天浑元一气功若练至大成,百毒不侵,水火不惧,金石难伤。飞花落叶掌,虽只八八六十四式,若融会贯通,也可破尽天下武功!”
“敢问师傅,何时才能练功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