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元佳节,按例漕帮总舵设宴,各分舵舵主及护法等漕帮高层俱会到场,过节之余,顺带商讨帮中之事。甘青山提前几日便着手下人准备,迎接九位分舵舵主,十大护法欢聚。
荆州城南漕帮王守义宅内,王守义、吴四宝、郑恩等人在密室中围坐。王守义开言道:“骆大哥一定是病糊涂了,将漕帮交与甘青山那个外人,这大半年了,若不是吾三人,漕帮早散架了!”
郑恩是个火爆脾气,听王守义话中对骆老帮主不敬,气道:“我等三人之命都是老帮主所救。为了救你,骆大哥受了重伤,腿上还落了残疾,要不然也不会五十岁就没了,做人要讲良心!”
王有义一听霍然站起,说道:“骆大哥当帮主,某万死不辞,可若是那甘青山我就是不服!”一旁吴四宝笑眯眯地劝道,“都是几十年老兄弟了,有事好商量嘛?”
“商量什么?”郑恩指着王有义,“汝不过是眼红这帮主之位!”
“什么?笑话,吾副帮主当得挺好,今晚咱们就与姓甘的把话说清楚,请他让位与吴大哥,给他个护法闲职养老去。”王有义停了一下,继续道,“甘青山若不识抬举,休怪吾手下无情!”
王有义看了下郑恩,“吾三人兄弟一场,如若念手足情谊,最好两不相帮!”
郑恩见吴四宝笑而不语,已知二人达成默契,只得冷哼一声出得门去。
见他负气而走,吴四宝拍着王有义肩膀道:“四弟会想明白的,吾兄弟四人结拜三十年,莫为小事,伤了和气。”
“这个郑老四就是死脑筋,吾不与他计较。”王有义回道。
“那就好!”吴四宝见天气不早,就告辞回了宅邸,家中已聚了多位舵主、护法,众人商议已定,分头前去赴宴。吴四宝送众人出府,又唤心腹管家韩霸安排一番。
此韩霸原是长江中水匪,后入了漕帮,在吴四宝手下常做些私盐、兵器等犯禁买卖,与吴四宝敛财。手下养着几十名亡命之徒,今日已奉吴四宝之命,令手下黑衣蒙面,手持利刃暗伏于漕帮总舵附近,只待下令就进府动手。
吴世宝犹恐事有偏差,早命韩霸约请他人相助,韩霸以前做水上营生,曾在锦帆贼甘兴霸手下共事。现甘宁率手下八百人,正依附于江夏黄祖,暗地里依旧做那以前勾搭。韩霸携百两黄金上门求助,甘宁满口答应,约定上元之夜上门助拳。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韩霸带人护着吴四宝,往漕帮总舵而来。
荆州漕帮总舵一派祥和,不时有漕帮人士前来赴宴,甘青山接了一波又一波,只待人员到齐,便可开宴议事。
二嫂无事带着甘怜儿在前门左近闲逛观灯,正说话间,忽听不远处“哎呦”一声,却是漕帮人士骑马在门前刮倒了一名老者,众人赶紧上前。
二嫂恐生事端,赶紧分开众人将老者扶起,仔细观看,并无大碍。甘怜儿睁着小眼睛一看,那个老头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身破旧粗布道袍,须发皆白,却是盲了一只眼,又长了个酒糟鼻子,手中持着半个摔碎的葫芦,直嚷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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