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弟,你可算回来了!俺这几日可是闲的太久了,前几日你教我的那两招我也早就学会了,有没有新的招式教教我啊?”
张飞在河间的这几日来,除了操练刘备与其带来的一干将士外,还时不时与关羽张合二人切磋。刘仁闲的无事时,也是在演武场看过几人比斗。一有兴致,刘仁便简单地教了三人几招。
起初张飞却是不信刘仁所言招式有何用处,在他看来,刘仁身材并不壮硕,自然也是认为刘仁没学过什么武技。但是在刘仁指导了几番后,原本比斗略处下风的张合却是隐隐有了超越自己的迹象。生性要强的张飞哪里忍得住,于是也是问了张合原由。因此他也是慢慢相信了刘仁所言,随着刘仁学了些武技。
在前几日一来二去的交涉中,张飞也是愈发对刘仁这位小弟信服不少,他与关羽张合关系也是在一次次比斗中变得更为融洽。
刘备刚想发声训斥张飞一般,让其不要失了礼数,但是在刘仁的微笑下,他也就停了想法,对着刘仁抱以歉意地笑了笑。
刘仁对着厅内众人一一回礼后,跟在其身后的关羽、沮授与田丰三人也是进了厅内。众人在厅内互相寒暄了一番后,刘陔也是让人为刘仁一行看座。
待刘仁一行各自落座后,众人又开始说起了先前的那般话题。
“兄长,二位先生,关将军。先前范贤兄已经将那太平道贼寇之事说了个大概,我们已是了解些许。”
“这样便好,我先前在路上与二位先生和云长也是聊了许久,此时也是正好可以说说几日后出兵的事宜。”
听到刘仁发话,从易县坐马车赶来的沮授也是率先离开了自己的位子,对着众人说道:“想来诸位也是知道了那黄巾的大体情况,因此我便将我想法说与诸位。”
沮授见着厅内的众人看向了自己,于是也是继续说道:“如今我也是想了两种出兵方式,一种是尽出骑军,派猛将进行袭杀。这种方法能快速击溃黄巾,但却不利于收复失地,而且也不能承受住长久的鏖战。另一种便是补齐卢师所率部众,多带步军与弓手,如此一来虽然鏖战时间会有些久,但却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这样一来,失地不仅能够尽复,而且也能够与那些黄巾鏖战许久。”
“沮先生说的是,某认为此番出军关乎的乃是大汉存亡,理应追求稳妥之法。这是在下的一点拙见,不知诸位大人如何看此事?”
沮授将话说完后,田丰也就走出自己位子,向着厅内的众人说了这番话语。
厅内的几位听了田丰所言,各自也是思索了起来。
过了好一晌,刘陔也是举起了酒杯,对着厅内的几人说道:“诸位,我赞同田先生所言,不知诸位有何异议?”
在说完话后,刘陔也是将杯中美酒喝入腹中,转瞬便看向刘备。
刘陔也是知晓,田丰与兄长谈了许久,自己兄长一行定是已经下好了决定。唯一可能出现不同的声音,也就在刘备身上。虽然刘备只有区区千余人,但刘陔也是要给足这位族兄面子的。
这时,刘备见着刘陔向着自己询问,他也是举起了酒杯向着厅内的众人虚敬一杯,而后说道:“某虽是宗亲,但也不过是无官无职的一介小民罢了。这几日来,多谢诸位照顾。”
刘备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这日后行军之事,我悉数便听二位先生所言就是。”
厅中众人听到刘备所言,也都是喜笑颜开,毕竟刘备将自己身家性命都交予自己一行,可见他心中也是认同了自己等人。
刘备将话说完,紧接着也是坐回了自己位子上。在刘备一旁的张飞却也没觉着有些什么,自顾自地吃起了不久前端上案桌前吃食。在张飞看来,河间此地有酒有肉,而且还有三五喜好武艺之人,留在这里本也就不错。现今自己结义大哥已经准备留了下来,这做法合了张飞他的心意,因此张飞他吃的也是更加欢快了起来。
“玄德贤兄如此英才,不要为了区区家境便自惭形秽。俗语有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嘛。若是玄德贤兄心中还是有些愤懑,那今日我们便配玄德贤兄一醉方休!”刘仁也是连忙打着圆场,让刘备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显得那么尴尬。
厅内众人听到刘仁此话,也是连连附和。
“是啊,玄德族兄。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与仁哥便陪你一醉方休!”
定下了计策后,田丰与沮授也是告辞离去,此时正厅内几人也是连连向着刘备敬酒,刘备也是举着酒杯一一回应着刘仁等人的热情。
今日,无论是刘仁所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亦或是刘范所言的“酒逢知己千杯少。”都让自幼受人冷眼的刘备的内心宽慰了不少,让他感觉到了亲友间的那种真挚而又纯真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