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悠悠道:“你来琬儿这难道不是为了喝茶说笑?既是喝茶说笑,为何不接茶碗?若不是喝茶......那你们说了什么?琬儿为何会受伤?”
林墨琋言语一滞,终于意识到她已失了先机。若是众人一进屋她就辩解,或是林墨琬哭着倒在林墨染肩上时,她便让人去春僖堂通知祖母......暗恨林墨琬真是咬人的狗不叫,竟敢这么算计她!
葛氏气得斜了眼睛:“屋子里没人就是我琋儿推的?谁知道林墨琬请琋儿来是藏着什么心思?”
墨染更是淡淡道:“是五妹妹自己来兰墨斋的,四妹妹可不曾邀请过五妹妹。”
葛氏一时哑住,怎么句句不占理,都让林墨染这狼崽子回了过来,心里恨恨咬住牙根,憋了半天才反问墨染:“怎么兰墨斋来不得,姐妹之间要这样生疏?再说也不单单是琋儿来了,这屋子里就没有旁人?”
林墨染回道:“不是没有旁人,只不是琬儿的人。”
吕氏怒气不息看着葛氏说:“既是说不清楚,那我们就到母亲那里去说,省的琋儿委屈,琬儿也委屈。”
葛氏伸手虚拦了一下,眼睁睁看着碧萝走了出去,心里慌得厉害。
林墨琋眼里含了泪,咬着牙不流出来,只觉无立锥之地,瑟瑟雪落,兰墨斋如此狭小,炉火虽近却无一丝暖意,朦朦泪眼四顾一望,只看到三姐姐淡淡的眼神,含着虚虚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