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墨琋继续没脑子,却偏偏要争,许是还想要林墨琬托着手腕上的血口子从内室出来给她赔不是?墨染站在潘氏身后往屋子里一瞥,见并没有春僖堂的人,想是大伯母和四婶婶已经将消息瞒死了,并无人去通知祖母,而她让碧知给葛氏的消息是“四姑娘受伤了”,葛氏早就恨墨琬得了祖母的怜爱,哪会将墨琬受伤的消息告诉祖母?她巴不得墨琬受伤她的琋儿好顶上去,分散了祖母的疼爱,好让她的玪儿更受宠,日后自然不愁王妃诰命。
可惜她没想到是她的琋儿还牵扯其中,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墨染眼眸冷冷,神色淡淡,唯在不经意间瞥到林墨琋身上时,才露出更深的冷漠和嫌恶。她厌恶林墨琋,尤其是在姐妹之间的事上,则更为尤甚,心底点点怒气渐渐积满,冷冷眼眸泛了寒光。
她本是不动声色事事不理的,气如清水身隔远山青黛含烟朦胧如雨,可这时却现出了幽深冷漠的神情,且不怎么遮掩。
墨染预料到林墨琋这回必难全身而退,心底却还是愤懑难平,二姐姐终究被她们嗤笑着迈出了林家的大门,一生一次,纵日后风光也再难补偿。
葛氏笑了一声说:“屋子里难道没其他丫头?若是琬儿真受了委屈,怎么五弟妹不说话?反倒是四弟妹来了精神,要是分辨不清楚,咱们就到老太太那去说!”
林墨琋更是来了气势,不落下风地补道:“四姐姐害人不成反害己,翠茵就在旁边,她的丫鬟六儿却躲了出去,然后就搬来了三姐姐,独独我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受欺负。”
墨染嘴角微露笑意,手心攥得紧紧的,心里堵得很,淡淡地瞥了林墨琋一眼,恰好对上林墨琋盛气凌人的眼神,一霜雪落入寒山,心惊如针入江心。
林墨琋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局促起来,躲开了墨染的眼神,一时有些无措。
潘氏一声冷笑:“这话该放在你四姐姐身上吧,她的丫头为何去搬救兵?要是你四姐姐先摔了碗要划伤你,她的丫头要么阻拦要么帮她一起动手,为何要出去搬救兵?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主子先动的手?还是怕自己主子打不过?”
林墨琋欲辩无言,忽而哑住,眼神忽转,现如今被划伤卧床不起的是林墨琬,而屋子里只有她和她的丫鬟翠茵,可是......她看看吕氏、潘氏的脸色,再满屋子搜寻一遍,并没有祖母的人来,气恼道:“我没有接茶碗,这如何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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