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景出了太子府后,便被手下人急匆匆叫回府去,说是出了大事。
他被阜通一路拉着往回走,心中疑惑,脱开阜通的手,盯着阜通看,真是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这么急,在太子府门前就如此这般,若是被御史台的人看见了,又要参几本,到时又是麻烦。
萧远景训斥阜通:“慌慌张张,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阜通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急得说不出话,一阵面孔耳赤,只说出一句:“傅大人被查出有罪,王大人也是,您手下的官员,无论与蒲家的事有没有牵扯,账簿上竟都出现了名字。”
萧远景立时乱了思绪,他虽未曾仔细看过账簿,也不敢保证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干净的,可是傅大人一生清廉,与他有半师之谊,绝不会与此事有关联。
傅大人从来心性高傲,少于人交,视金钱为俗物,早就厌倦了京城的尔虞我诈,自请出京去了朔州,怎么会与蒲家的事有牵扯?
萧远景很快理出一个章程来,傅大人定是被冤枉的。或是当地官员为脱罪而栽赃;或是黄舒将军与安大人刑法严厉,为肃积弊必用重型,难免会有误判;或是六王爷想鱼死网破,彻底将所有人咬死,才用了这个损招。
不论是哪种情况,此事都是刻不容缓,傅大人要救,他手下的官员也要查一遍、摸摸底,探一探孰黑孰白,以后用人也方便。
萧远景接过阜通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目中现了决然凛凛之意,直奔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