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林墨琬真不简单又如何,她主持中馈又没为难过林墨琬,虽无多少情分,可也没有嫌隙,索性便糊弄过去吧,等这些姑娘都出嫁了,府里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思及出嫁,吕氏不免又感伤起来,她被老太太的狗闹了一天,不知老太太的狗吃了什么东西,满院子乱跑咬人,几个丫头都被咬了,好容易才将狗拽住,惊吓之下实在有些疲累,既然郡主府的人也走了,想也没有再用到她这个主母的地方了,便起身到内室歇息。
吕氏方才躺下,便听到丫头进来禀报,说侯爷往那屋去了。吕氏略略睁开眼睛,说了一句“知道了”,而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了,她半侧着身子,脸上未施脂粉,下巴尖瘦、皮肤干瘪蜡黄,如夕阳残蕴。
萧远景在六王爷面前没露出破绽,第二日又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也压住了阳夏城中的风言风语。
圣上看萧远景的目光带着大量,似是将信将疑,可最后又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令大殿上站着的三位皇子都出了一身冷汗,不知圣上到底是何意,又或是......蒲家的事他已然尽知,此时不过是看戏一般等着他们几个狡辩?
皇子与皇商勾结,几乎吞了半个国库,用民脂民膏来做进阶之石,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若是真处置起来,削爵抄家斩首都不为过,可是如今这局面,难道君王就没有半分责任?
这场天大的官司,若真彻查追究起来,没有谁能逃得过去,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干干净净地林家、朱家、郑家。
知晓内情者佯装不知、隐瞒不报,其余官员或贪婪或胆小,多多少少都沾了这些银钱,有谁的手是真正地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