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棋笑:“这我也不知道,光是年纪相仿的哥哥就三四个,况且他们长相又差不多。我三堂兄和四堂兄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家下人都认不出来,便是伯父也要分辨一阵子,有时四哥犯了错,往往是三哥挨罚。”
墨染听着就笑起来,没想到郑家内宅中竟是如此有趣,心中酸涩感叹,同是大家豪府,她们林家内里却是那样不堪。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堂兄堂弟们聚过几次,便是旁人家平常的“围炉赏雪、踏青出游”也从没有过,与大哥哥林墨栩倒还算亲近,也仅限于说过几次话,不禁回头看林墨审。
林墨审听了郑英棋的话也觉有趣,底下头忍着没有笑出来,只微抿起了嘴唇,见墨染回头看他,便立时做出“乖巧”样子,问墨染“有何吩咐”。
墨染摇摇头,伸手替他正正衣衫,引得郑英棋笑他们到底是书香门第,规矩多,衣裳偏了一点也要这般在意,整日里在意这个,注意那个,可是要活活累死。
林墨审笑着低下头,轻语回道:“三姐姐不是拘泥规矩之人,只是在家中替我整理衣衫习惯了,所以才伸了手。”
郑英棋很是羡慕,笑着对墨染说:“你们姐弟关系真是好,你弟弟在你面前很不一样,在我家可不是这个样子,侃侃而谈,惊得我弟弟喝了一壶茶,都没接上几句话。”
墨染佯装惊讶地看着郑英棋,看到郑英棋不似说笑,便惊奇地回头看林墨审,怎么林墨审在郑家是以“口才为刀剑”,惊住了郑家人,所以才入了郑家的眼,让郑家上上下下盛赞不凡?而不是与郑家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皆以为相见恨晚吗?
林墨审挑眉不语,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手中扇子一转,又带了几分淡然,堵得墨染心中一滞,恨不得伸手拧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