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墨染所料,及至第二天清晨,她称病未去春僖堂请安,朱氏和苏夫人又趁机添了一把火,纷纷说墨染病了,不能出门,老太太在上面坐不住,脸都沉了下来,说怎么身子这么弱?没吹风就受了风寒了?
苏夫人笑着解释,说并不是受了风寒,是夜里睡魇了,早上一起来就精神不好,所以就不能来请安了,她说完就故意往朱氏那边看,她少有做戏的时候,手里锦帕缠成一团,心中格外慌乱。
朱氏倒是淡然,颇为叹息地说:“是啊,这孩子身子弱,总是做噩梦,怕猫怕狗的。”
潘氏一听朱氏这样说,着实吃了一惊,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添了一句“这.......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老太太哼一声,并未多说什么,更是对“请大夫”这句话仿若未闻。
墨染听完苏夫人传过来的消息,便定定坐在椅上,特意松了头发,做出一副病弱样子,手中轻抚茶碗盖子,面色闲闲,心中风雨翻滚,第一场仗就要来了,她须得小心应对,务必拿上老太太的名帖进女学去,日后才能倚上侯府这座靠山,才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为二姐姐做事。
碧娴进墨染院子里,先夸院中花好,说都这个时节了,这丛然馆还是春天的样子,到底是三姑娘有雅兴。
墨染让碧知将碧娴请进屋来,面上一幅憔悴忧愁面容,并不抬眼去看碧娴,仍是往日淡淡神色,透出远山清冷,可惜失了山水翠黛朦胧,只剩无限愁。
碧娴没说多少话,就将老太太的意思说了个清楚明白,请墨染去春熙堂一趟,老太太有话商量。
墨染心中发笑,什么时候祖母竟和她有话商量了,果真是女儿尽为家族石,踩在脚底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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