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明摇头:“不会。”
苏夫人也知自己是过于心急了,怎么会怀疑到老太太身上去。
虽然林伯明不是老太太亲生的,但如今林伯贤已是安国侯,吕氏也得了诰封;三房、六房能碍着侯府什么事呢?不过是讨个生活罢了,六房还有朱氏这个高门小姐,而自己虽说是书香门第,但父兄远在温州,又能如何掀风起浪?况老太太是什么人,难道看不出自己是何性情?
想朱氏何种门第,但稍与葛氏相抗,便被老太太敲打;退一万步想,若真是老太太做的,墨染此时已无活命。
苏夫人想了一会,又说:“可二房也不是好惹的,二哥整日不管事,但他未必是心善人。”
林伯明道:“二哥从小就种花养草,闲情雅致,做官后也未入朝堂,甘愿课徒为师,做了经学博士,整日与三五知己探讨学问,我与二哥从未曾深谈过,不知他到底是何性情。”
苏夫人一听便犹豫起来,半晌无言。
朱氏到了墨染房门外,见藿芝已等在门前,知道里面只墨染一人,便让烟柳等在门外,独自推门进来了。
朱氏见墨染站在窗边,不由道:“怎么站在地上?不上床歇息?伤不是还未好全吗?”
墨染回身,一脸冷寂,秋霜枯叶,不过如此。
“婶婶,我想到一个人。”
墨染说完从书本底下抽出一张纸来,递给朱氏看。
朱氏一看,见画上半张人脸,只觉眼熟,忽想起西院的那个丫头碧烛,便说:“这是碧烛。”
墨染漠声问:“碧烛?碧字的丫头,老太太的人?”
朱氏摇头:“尚不可断定,应该是葛氏的人,当年碧字的丫头确是老太太一同买进来,又分配给各院的,我院里也分了一个,你的贴身丫头碧知、碧鹤也是那时买进来的,所以未必全听老太太的话。”
墨染道:“那就是葛氏了。”
朱氏默然,忽问:“是我想错了,以为葛氏不敢怎样,没想到她下手就敢要人命。”
墨染神情微动,仍是漠然说:“此事与婶婶无关,是我太过招摇,本是末流,却偏偏与二姐姐凑在一起,老太太不得不夸我两句,永乐侯府的亲事,更是当了墨琋的路。”
朱氏心底一凉,未曾想墨染如此通透,一时不知说什么,此时说深说浅都不合适,恐墨染就此沉落下去,稍停后说到:“染儿,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
墨染说:“婶婶抓到人了?”
朱氏点头,不解墨染何意,看墨染这样子,似是心中早有计较。
墨染说:“婶婶,我母亲现在有孕,父亲又刚回来,祖母那边也一向态度不明,当时未曾人赃俱获,现在追究起来,已不可能追究到底了,不若......”
朱氏问:“不若什么?”
墨染道:“不若将那丫头处置了,警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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