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烛被堵了嘴,几乎是拖回前院,一路上她嘴里呜呜咽咽,似是在说什么,可这条小径鲜有人走,自墨染出事后更是无人敢走了,故而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只朱氏一行人走过。
到了前院后碧烛被拖进厅堂,摔跪在地上,她自己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抬头看到林伯明,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哭了出来。
林伯理起身走到朱氏身边,低声说:“辛苦夫人了。”
朱氏微微侧身,挡住身后的人,只让林伯理看到她的神情,她微微一笑说:“夫君不必客气。”
林伯理笑,若不是林伯明还在厅堂里,他就要搂上朱氏的腰了。
三位主子端正地坐在厅堂上,四个大丫头外加两个老嬷嬷,都是一脸怒意,面带不善。
碧烛哭着说:“我是西院的人,二奶奶不会让你们的,不会容你们的!”
朱氏不语,盯着碧烛,林伯理却是轻笑一声,对碧烛说:“你见过那一个主子,为了一个奴才与别人翻脸的吗?况且是在侯府中,一个屋檐下,怎么会为了你一个丫头能,闹得全府上下不安,你若是现在说出来,还能留一条命,若是现在不说,等你主子发觉了,你就是替罪羔羊。”
碧烛被林伯理的话吓住,一时怔在地上,呆了半晌才低声道:“奶奶不会不管我的,你们不敢怎么样我?六奶奶,我可是来拿香囊的,我从来没得罪过你,没得罪过六房。”
朱氏道:处置一个丫头,开口便是理由,况且又不是我处置的你,你拿了香囊,在哪里跌了一跤,自然就出事了,何用得着我们动手,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林伯理听朱氏说完这一番话,听得心惊肉跳,不禁侧头看着朱氏,一时心中诸多心绪。
林伯明没空跟这个丫头绕弯子,直接问:“你怎么买通的二门上的小厮,门房那边是怎么买通的?你受谁的指使?”
碧烛道:“三爷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林伯理立时冷笑一声,知道这丫头完了,不再言语。
果见林伯明站了起来,走上前蹲身在这丫头身前,语气里冒了几丝霸狂:“你说一句不知道,我就扭断你一只手,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葛氏还是二爷!”
碧烛看着林伯明突然瞪起来的眼睛,吓得往后缩身子,摇着头说:“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是三姑娘自己倒霉。”
“咔”一声,碧烛疼晕过去了。
朱氏一下抓上了林伯理的手,眼前虽被林伯理及时抬扇挡住,可骨碎的声音,却让她还是心惊了一下,几乎屏住了呼吸。
见过吃人不吐骨头,又或是“笑脸相迎,背后一刀”,“杀人于无形”虽思之心惧,其疼痛又非人皆可忍,可相比当面拧断人的手,这清脆低压一声骨碎,更让朱氏心里如捣药,“咚咚咚”总也停不下来,还翻上来一阵恶心。
林伯明用水泼醒碧烛,又问:“你怎么买通的他们?此事你一人成不了,你真要为所有人背黑锅?枉丢姓名。”
碧烛似有动摇,眼神躲开了,只往后退身体,她恐惧地看着林伯明,手腕已经断了,一只手拖在地上,划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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