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死法千万,寿终正寝,夭折亡故,天灾人祸,红颜薄命,天妒英才,可却没听说过这种死法,喝酒醉死的?
况且怎么死得这么巧,刚要去拿人,便恰好死了?
朱氏犹疑,徐徐道:“看来有人不想让她说话,连着十几日这么下功夫查,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竟然石沉大海了。”
越筝道:“老太太那边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几个哥儿姐儿院子的婆子都查了一遍,撵出去了几个人,又将几个哥儿姐儿叫过去嘱咐了一番。”
墨染心内一顿,神色忽然落了下来。
朱氏看看墨染,问越筝说:“独院住着的哥儿,姐儿都叫过去了?二姑娘去了没有。”
越筝听朱氏这么问,稍稍侧目瞥了一眼墨染,摇头说:“二姑娘不是独院住着,故而没被叫去。”
墨染一听这话,忽然笑了,转头看向朱氏,很不好意思起来。
朱氏抿嘴,颇是无奈地说:“就你心思重,谁让你平日不往前凑?”
墨染回说:“都往前凑,有什么意思,婶婶不也厌恶那样的场面吗?”
朱氏无奈,嗔墨染说:“你这性子,几时才能改改?”
未等墨染回答,朱氏又感慨说:“盼一片清明境界,又想世故周全,可惜事事两难全。”
想纵你一片天真,又知你早非无知孩童,稚子啼哭即有所求,何况人已长成?
墨染看到朱氏忽然感慨的神情,半是疑惑半是惊讶,她很少见六婶婶这样的神情,不禁小声疑惑地问:“六婶婶,婶婶?”
朱氏回神,自嘲地说:“都是空话,你道理都懂,就是不愿意去做,老太太那边,还是不能太冷了。”
墨染道:“我也不想冷啊,可是我又没有人参去送。”
朱氏听墨染这话,抬手要去打她,手碰到墨染脑袋,点着墨染小脑袋无奈地说:“你呀你呀,玲珑心思却不用,岂不枉费陆机才?”
墨染不语,忽悠悠道:“惟愿我儿鲁且愚,无灾无病到公卿。”
朱氏摇头:“那是苏学士的一句玩话,若不能到公卿,并非是因为不鲁莽不愚钝,而是深暗官场之道,却偏偏不用。”
墨染笑,看看外面天色,起身告辞,又故意说到:“六婶婶句句提点,我可是受不住了,我要回去了。”
朱氏无奈,让越歌将墨染送回去。
墨染几次推脱,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哪用得着人送呢?
朱氏神色肃然,坚决不肯,问墨染可是忘记了儿时那次遇狗?现在起火这事又是这么个结果,这时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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