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千八百万的工程款没赚到,那一千万的冻结款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你说我要是硬闯二当家的办公室找他理论,会不会让人家以冲撞市政府,威胁国家公职人员的罪名给我直接扔市第一监狱里。那样的话,我还真得琢磨纹个满背了。
高小立看出我的沮丧,问道:“遥哥,现在咱们去哪?”
“吃完饭就回吧。”我有气无力的答道。饥饿感再次光临,我知道换地卡带来的回响已然到胃。
选了家兰州料理,又是一幕惊天地泣鬼神的胡吃海塞。当十三大碗摞在眼前的时候,我才发现高小立这货居然躲得我八丈远,一副我根本不认识他的表情。
从郊区返回水天一色的路上,我的心情反倒变得逐渐明朗。忙于工作的人们,有多久没有停下来,静下心,好好看一下城市的变化。我记得五六年前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楼没有那么高,路没有那么宽,车没有那么多。可现在城市的发展像是加速度乘了二一样,日新月异。这么想来,我能为城市发展扫清一块障碍,那受益的人数何止万千。损失区区几千万又何足道哉。况且我还有小福神护体,买彩票中个一亿也不是没有可能。
下了车,我仰天长啸。哇咔咔,哇咔咔。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然后。
一扫把砸在我的脸上。费雯小美妞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你发什么神经,闲的没事就赶紧来打扫房间。这么大的房子,都靠老娘一人收拾吗?”
为国为民的大好青年能跟个丫头一般见识吗?当然是不能。所以,我决定还是乖乖的听话,干你……让干的事。
我拿着拖把正拖第二遍地的时候,费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从二楼下来,这时候要是高小立喊一句;“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出来见客喽!”一定很应景。不过就外形来说,他更适合演把付不起那啥资的落魄公子打将出去的角色,而我则更合适喊他的那句台词。
“陆遥,你户头上先后入账了两笔款子。一笔一千万,一笔一千八百万。我核对了银行那里,似乎不是转账错误。支付方为市财政局,款项用途注明的是抵押款返还和工程款支付。你改造市第一监狱的工程已经完成了?不能吧,这才刚过去两天啊。还是你走了金老太太的后门,让金市长命令下面提前付款给你了?”费雯漫不经心的说。
“你知道我改造监狱的事?”我大吃一惊。
“你问的不是废话吗?你那合同不是我给你拟的吗?”费雯说道。
“那你也记得郊区葡萄园和酒堡的事了?”我问。
“这不是一回事吗?把酒堡改成监狱,不是你的方案吗?”费雯说。
原来如此,我的脑瓜顶上就像蹦出一个闪光的灯泡。费雯这几天除了拟定了纸面上的合同以外,一没有到过那两处所在的现场,二没接触过与改造工程相关的人员。所以她被换地卡划到了不该有影响的范围里。关于此事的记忆并没有被刷新。
虽然那些该有影响的人记忆被刷新了,但用卡的效果所赚的财富并没有随之被刷新,只是会换一种方式或说法支付给玩家。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噫嘘嘻!游戏诚不欺我啊。
“其实,费雯啊。关于市第一监狱改造的项目,我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运作了,之所以跟金市长签一个周的合同,只是为了蒙蔽那些跟金市长搞对台的家伙们。这也算是官场上的一小点权谋手段。之前瞒着你,是怕走漏了风声,你不是恰巧有个在市政府工作的闺蜜嘛。所以,那啥,还请见谅。”我开始胡编乱造。
“是这样吗?”费雯将信将疑。
“当然,你想想你印象中的陆总,是会打无把握之仗的人吗?没有提前的准备部署,我怎么会签那种根本无法执行的合同。”我继续编。
也许是我口中的陆总唤起了她对我传奇经历的记忆。小美妞眼神由怀疑变得确定。我知道我已经忽悠成功了。
叮咚!这时门铃声响起。
高小立过去将门打开,看见门外之人,意外的说道:“您怎么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