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南迪抬起头,欣慰笑了笑,自嘲安慰道。
他明白,这不怪任何人。
“可是乐南迪先生,尽管乐老先生曾经那样对你,但是他现在真的病倒了,你真的不决定回去看看吗?”
路心茶坐近乐南迪的身边,抿了抿嘴细声地问,心里也是非一般的复杂。可不管怎么说,那始终是亲人,怎么说他也把自己养育了这么多年。
血浓于水,真的很难抉择吧?
郑南嘉撅噘嘴,恰意瘫躺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后脑翘起腿。
“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对于郑南嘉的话,路心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郑南嘉的观点都符合大多数人一致的看法。但在道德观念里,这样做是不对的吧。
“那始终是亲人吧。”
路心茶咬咬唇,低垂下眼眸。
投影仪突然被关闭,乐南迪站起身来,面露着微笑,“不关我事了,你们也别看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对了,稚白呢?”
乐南迪张望了下四周顺口问道。
“他在房间里,回来以后他说他累了想休息一下。”路心茶也跟着站起,讪讪自笑地回答。
“唉,我睡会儿啊,等会起来要吃什么记得告诉我。”
郑南嘉转了转身,慵懒说了一声,便沉沉入睡了。
一直到夜,路心茶和乐南迪买了菜回来,郑南嘉依然躺在沙发上,空荡的客厅里,并不见稚白的身影。
放下菜,路心茶与乐南迪相视一笑,便走去了房间的方向,一扭把手,却发现里面被反锁了。
“稚白?稚白你在里面吗?开下门吧?”路心茶靠在门边,轻声喊道,可里面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稚白,稚白!”
路心茶再次喊了几声,心里开始着急,从他回来以后他的精神就不好,路心茶以为他只是累了而已。
“怎么了吗?”
乐南迪闻声赶过来,看见路心茶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即刻询问,才知道原来稚白在里面反锁了。
他畜力扭了扭把手,拍了拍门,“稚白兄弟,开下门!”
说着他再扭了扭把手,动静闹得很大,但是里面依旧没人回应,反而惊醒了郑南嘉。
“我拿钥匙过来!”
乐南迪急中生智,转身激动地往自己房间跑去,郑南嘉慢慢走过来,揉了揉眼睛,一脸迷惘。
“搞什么?”
路心茶站立在原地怔怔看着房门,心底的不安汹涌澎湃。
郑南嘉顺着路心茶的目光看过去,走到门前,试着扭开把手,尝试了几次,慢慢放下手。
“可能是在里面睡着了吧?别担心,他那么大的人了。”郑南嘉挠挠头,对着路心茶耐心安慰道,心里感叹着果然这两人时刻都要黏在一起,错过一分一秒都不行啊!
“钥匙来了!”
乐南迪拿着钥匙兴冲冲赶过来,而这时门却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