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费婆婆说,你母亲立完遗嘱,律师是第二天走的,恰巧的是,律师那个时候就出了意外,那乐镇南呢?”
稚白不紧不慢述说着,低垂的蓝眸抬起,对上乐南迪的眼。
乐南迪紧邹眉头,忽然恍然道,“你是说,我哥是立完遗嘱第二天回去的?”
“准确来说,你哥是立完遗嘱的第二天出车祸的。”
稚白的眸光紧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
乐南迪顿时哑口无言,这样联想起来,律师的意外就很可能很乐镇南有关了。
“那那份遗嘱,就连同我哥一起消失了吧?”乐南迪微微抬头,很快就明白了整件事,不禁在心里叹气。
稚白轻嗤一笑,挑眉开口,“如果遗嘱都消失了,我还找你干什么?”
“嗯?”乐南迪愕然看向稚白,满脸迷惘,“那你的意思是,遗嘱没有消失,那去哪里了?”
半晌,稚白久久不说话,瘫坐在后座里,全身放松。
“遗嘱是能救背目的关键,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慵懒,安静闭着眼,此刻脑海里都是路心茶的模样。
乐南迪怔怔看着稚白,缓缓转过身子,手搭在方向盘上颤抖,张口苦涩的唇瓣,“我爸么?”
心坎里仿佛被挖空,如果遗嘱里没有乐南迪最大的利益,那为什么乐老爷子要藏起来?
是因为他曾经不懂事,所以父亲一直这么讨厌他吗?是因为他不如知识渊博的姐姐,所以父亲一直看不起他吗?
可父亲有看到,曾经他也很努力吗?
回到郑南嘉的住处,已是深夜。
刷门卡开了门,一阵飘香扑鼻而来,一眼看去饭桌那边,郑南嘉正美滋滋地吃着小龙虾,还嘚瑟地朝稚白吐舌头。
“大面瘫,来吃。”郑南嘉朝稚白招招手,一脸笑嘻嘻的挑衅。
稚白没有理会,面无表情走回房去,他只想休息,刚走到房门,又传来郑南嘉的窃喜的声音。
“茶茶做的哟!”
这家伙找死吧?
稚白转身,狠厉瞪了郑南嘉一眼,只见他指着厨房那边,拿起手中剥好的小龙虾大吃一口。
来不及收拾郑南嘉,稚白大步走向厨房,就看到路心茶娇小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日思夜想的她,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此刻他的心真的好暖。
“茶茶。”
路心茶的腰被搂紧,稚白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
“稚白...”路心茶有点小惊,她还以为他没那么快回来。
稚白就这么抱着路心茶,抿起幸福的微笑,慢慢闭上眼,“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
路心茶腼腆笑了笑,拿着勺子搅拌着煲里的汤,“我考完试啦,明天都放假了,刚好郑南嘉发信息给我跟我聊天,我就想到让他来接我,然后给你一个惊喜,嘿嘿!”
“这是什么理由,你就不能说你很想我吗?”稚白邹眉不悦,越抱越紧,温热的气息在路心茶的耳畔暧昧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