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堂里空无一人,昏黄的灯照耀下来拉长了稚白的影子。
大堂深处的尽头点亮着微弱的烛火,一个男人的陈旧遗像挂在上面,积满灰尘的灵牌隐隐可见大由两字。而台下破烂的桌子连一柱香和一些基本的祭奠品都没有。
稚白收回眼眸,眼珠子转动着,谨慎瞄了瞄沉寂的周围。他的耳朵丝毫感觉不到人声和异样的动静,人都去哪里了?
尽管怪异可疑,可是站在这里毫无头绪也不是办法。他此刻只在意路心茶会在哪里,没多想,稚白决定到别处去看看。
脚刚踏出一步,侧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木门响起诡异悠慢的开门声,它居然毫无声息自己打开了。半掩开的门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稚白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利索推开门,摁亮了灯的开关,入眼的是一个空房间。只有一张桌子摆在中央,稚白往前挪动脚步,桌面上只有有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本日记。
稚白没有动手去拿,而是警惕观察着房间有没有异样的动静。久久,他尝试伸出手放在信封上,突然间信封像被腐蚀了一般连同日记本一并溶解。
果然在意料之中,稚白迅速抽回了手跳开桌子的距离。很快,一声巨响后桌子下的的地板崩塌了,形成了一个大窟窿。
紧接着身后的门砰当一下被重重关上,窟窿以外的地板开始剧烈晃动,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塌下的感觉。抓紧了机会,稚白紧挨在墙的边缘不动。
试图移动着脚步走去窗的那边逃出去,显然每走一步,脆弱的地板就坍塌几块。窟窿的下面竟然布满了在转动的尖硬利刃,地板掉落后瞬间碾成了渣。
不能再纳慢,稚白干脆大步横跨过去,生死一秒,他抓住了窗的铁杆跳过去。整个人蹲着悬在窗口,剩余的地板全部脱落,犹如魔鬼啃食的碾压声在耳边回荡。
但是此时窗边的铁杆也是陈年旧锈,很快也会垮掉。稚白直接拿手去掰,果然他只使用了几分的力气,铁杆就已经完全歪了一截,再用力掰,几根铁杆已然全部被扳掉。
剩下被拆下的空洞,稚白顺势钻了出去,拍了拍手的灰尘,赶紧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耳朵敏感灵动,四面八方的火光围了上来,一群人拥成一个半圆,把稚白完全堵死了去路。
甚至有不知名的枪针直射过来,稚白都一一敏捷躲掉,但不幸的是,后背依然被偷袭。枪针的药效很快流遍全身,他痛苦半跪了下来,麻痹的上身已动弹不得。
乐至桀不屑扔下枪针,豪迈踏着步从人群中直接走到稚白的身后,抬起强劲的长腿狠狠踩踏在他的背上。半弯着腰手悠然搭在腿上,跋扈甩了甩脖子,怒抓着他的头发狠瞪大骂。
“起来,起来啊你不是很牛逼吗!一个打十个,厉害哦,怎么今天跪在老子面前不吭声了?啊!”
乐至桀像发了疯一般放下脚疯狂踹过去,稚白的身体显然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任由乐至桀踢打喊骂。
“起来你他妈的!起来把老子的手继续掰断,掰啊!你之前那么嚣张对我有没有想过今天?有没有!有没有你给我说话啊死哑巴!”
“哎哎乐少乐少,你消停点儿,你看你把他踢死了那我们的仇不是没得报了嘛!”谢柱良殷勤跑过来拉住乐至桀说笑调侃道,乐至桀心中的气仍未消散,再加了一脚才肯勉强罢休。
喘着气扯了扯衣领,狠厉的目光依旧剜着稚白久久不移。
“咳咳,好了好了,乐少就发泄完了,这怎么也该轮到我们了,咳!”谢柱良双手叉腰,转了个身子又对着严尤筝等人面无表情地摆摆手,“首先,为了我自己的清白,在这里我要问一下大姐。”
严尤筝不耐烦扯了扯嘴角,白了他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