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样。”最后按住门把轻轻往下,一推次卧的门开了。
陆燃瞥了一眼。房间布局和他家里差不多,次卧比主卧小一点,但是里面的东西该有的还是有,被子什么的啊都有。
“就是这样,懂了吗?”陆燃放开她的手,低头看着身前还没缓过神来的小姑娘问。
男人说‘懂了吗?’的时候还特意的往宋嘉倪耳边蹭,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薄唇一开一合时不时的还会蹭到宋嘉倪的耳畔。
半晌,身前的小姑娘才慢慢的抬头看他,双眼无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懵懵的样子,像是在回答男人的那‘懂了吗?’。
慢慢的宋嘉倪回神了,但还没反应过来陆燃干了什么,只见门是开了的。
不过她敢保证,不管她说懂了还是没懂,这男人一会儿肯定又得一直拉着她不放。干脆闭嘴不说话,看他整出个什么花样
陆燃又继续问,“倪倪,懂了嘛?”
这个姿势真的太磨人了,宋嘉倪偏过头,和男人的薄唇拉开距离,又去拉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陆燃也不为难她,放开手,让她回房间,宋嘉倪往自己房间走,陆燃就在后面盯着她的鲜血欲滴的耳垂看。
耳垂红了,她在害羞,她一害羞耳垂就会红。
宋嘉倪一转头,双颊早已爬上了红晕,耳朵也烫得不行,腿也无力软绵绵的。想扶着墙摸一下脸颊,摸一下耳垂。
又不敢,身后是灼烈的目光,被他看见估计不止笑话她那么简单了,指定又要撩拨好一番,才会放她回卧室。
回了卧室,宋嘉倪反锁上门,躺在床上,被子上还有刚才男人遗留的气息。又让她安稳,又让她惶恐。
闭上眼睛,被男人的味道包围着,鼻息里也全是男人的味道,突然房间里向起宋嘉倪喃喃自语的声音,“我真的拿你好没办法啊。”
深夜里,总有人要因为别人而辗转反侧。
另一边的次卧里,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手机电筒的灯光,卧室的一处白色的墙壁上染着昏黄色的灯火。房间各处明暗不一。
男人坐在居家的椅子上,整个人借着椅子才能好好的坐着,右手直接分明的长指还夹着一根香烟。身上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纽扣还有一颗没扣一颗扣着的。
配上昏黄色的灯光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感觉,本身就生的俊俏,眉梢又有神似无神地,再加上衬衫一乱,满满的颓靡。
如若,借着昏暗地灯光靠近一些,就可以看见那张俊俏地脸上,满满的惨淡无色,全是苍白。刚才还在门外亲小姑娘的薄唇,此刻却毫无血色,还苍白的瘆人。
伸手去摸西裤口袋里的打火机,跟碰到西裤口袋的高级布料,手就顿住了。
脑海里却想起临行前,医生的再三嘱咐,“不是太严重的话,尽量就不吃药,少抽烟,少喝酒,每天都要按时吃饭。”
他反问医生了句,“要是经常吃会怎么样?”
医生抬头直直的看着他,这还有人嫌命长的了?“不确定,最好你能够按我的说法去调养。”
男人的目光略过穿着白大褂满头银发的医生,看着房间的窗外,思绪飘向远方,“多开点药吧。”
人生百态,世事无常,这些谁又说得清楚呢?这大抵是一个人的万翻挂念,百般奔向。其实就是想要一个好的结局罢了。
思绪被拉回,次卧房间里的男人靠在椅子上,手里夹着没点的眼坐在哪儿。
深深的静夜里,夏日的风有些丝柔,透过窗户抚过脸面。
男人坐了好久,没忍住,骨节分明的长指给烟点上了火。月色撩人,烟灰在手机电筒的昏暗灯光下短促熄熄闪闪,一明一暗。
烟瘾犯了,陆燃大手夹着烟往薄唇上低。
烟雾瞬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朦胧中男人眯着眼,死盯着门。
大概是一时间吸食香烟吸得太极了,男人抑制不住猛的咳嗽起来。
轻咳一声后,男人捏着拳头放在嘴边,怕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原因,不言而喻。
剧烈地咳嗽声一声一声往喉咙里咽,压制住咳嗽声,紧接着传来的是一阵阵闷哼声。
咳嗽刚停下来,男人像是自虐一般,不管胸前的剧烈起伏,依旧拿起手里星火燃燃的烟往唇瓣上递。
男人朝空气里吐了一个大烟圈,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