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男人眠花宿柳,只会被说成是风雅,大名鼎鼎的三杨与一老纪打情骂俏,不但没人说个不字,反倒说是佳话。女人听到男人出去逛青楼,最值得表扬的行为是去帮丈夫拿银子,再为丈夫收拾好衣服穿戴。
至于哭天抹泪把丈夫挠的满脸花,或是带娘子军打上门去的,那多半是离不了一个妒『妇』的评论。
郝青青见这姓毕的刚见面就拉自己相公去喝花酒,恨不得抽出弓来把姓毕的黑炭头『射』成刺猬再说。可是表面上还是得挤个笑脸道:“那当家的早点回来啊。”
等到收拾衣服时,她趴在杨承祖耳边小声道:“咱家有那么多丫头呢,你回来想找哪个找哪个,不许在外头打野味。”
等出了门,见一部马车停在外面,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这部马车拐弯抹角,一路停在一处小院落外面。这处院落地处西安城的平民区,周围都是苦哈哈,一见马车以及几个精明干练的跟班汉子,全都吓的有多远躲多远。
下了车后,杨承祖赞道:“这地方不错,『乱』中取静,虽然是民居,可是百姓们见了马车,又见你这些跟班,反倒躲远了,尊夫人就算神通广大,也未必找的到您在哪。”
这姓毕的汉子听到尊夫人三字,面上略微抽搐了一下,黑脸上似乎变了变颜『色』,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与杨承祖来到院门口,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一个青衣『妇』人忙出来应门,先是给姓毕的见礼,后又给杨承祖见礼,三人前后进了屋,那几个亲随都在外面站成一排布防。
杨承祖见这个『妇』人大约三十出头,一身衣服不算名贵,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模样生的不算很漂亮,但是越看倒是越受看,更重要的是举止间的良家气质,一看就知这是个好人家的女人,并非是青楼那地方出来的或是什么半掩门子。显然这女人也知道杨承祖要来,在房间里还有个女人等着。
那个女人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生的也颇为水灵,只是脸红的像苹果,带着西北地方的特点。她人很腼腆,见杨承祖来了,就更吓的如同只小鹿一样,连头都不敢抬。
那姓毕的汉子哈哈笑道:“杨掌柜是秦王千岁的朋友,见多识广,见的场面多了。不过像这家常菜,怕是吃的不多吧。”
可是看那年轻的女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随时都可能跑路,也不知道叫人。这汉子一拍桌子“阿月,这就是你给杨掌柜安排的?连叫人都不会,你这事可是越办越回去了,怎么,不拿我的话当话了?”
那开门的『妇』人似乎怕极了这姓毕的,听这话吓的一下就跪在地上道:“老爷饶命,奴婢绝对不敢不听老爷的,只是时间太急,模样生的俊的也不好找,这是奴的一个侄女,她还没嫁人呢,面嫩,老爷别生气。待会她一定会伺候好杨掌柜,不会丢老爷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