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祖忙道:“毕兄,这就不必了,您找我该不会只为了给我送礼,外加请我吃家常菜吧?有什么话,只管说在明处,这两个女人,在这方便么?”
“方便,绝对方便。”那姓毕的十分得意的一拍桌子“她们的家人生死就捏在我的手里,若是敢惹怒我,我随时都能让她们家破人亡,全家死绝,阿月,你说是不是?你的儿子可是在我府里好吃好喝的过着,不过你这侄女今天若是伺候不好我的贵宾,那你儿子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那名叫阿月的女人听完这话,就像挨了一鞭子似的,身子一哆嗦,连忙磕头道:“老爷恩典,他还小,不懂事,您有什么火只管朝奴婢发,千万别打他。丫头,你……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啊。”
那年轻的女子听了这话,也吓的面无人『色』,哆嗦着坐到了杨承祖怀里“杨掌柜,奴……奴婢伺候您吃酒。”
“这就对了,阿月乖乖过来,坐到我怀里。杨掌柜,说真的,我的女人不少,可是只有这里给我的感觉最舒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里,最像一个家,阿月最像老婆,而不是别的女人,只像是我花钱找来的表子。”
阿月倒是伺候他伺候的熟门熟路,急忙拿了一杯酒伺候这姓毕的喝下去,那个年轻的女子有样学样,也这么端着杯,伺候杨承祖喝下。那姓毕的汉子道:
“杨掌柜,你怕是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方才在你那,没来得及报名,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在下名叫毕春,官拜陕西行都司二品都指挥,再说一句,马昂的妹子马氏,当初是我老婆。”
他说到这,没用阿月伺候,而是抓起酒壶一仰头,将一壶酒倒入口中。接着将酒壶一丢“没错,我就是那个绿帽子都司,老婆怀着孩子进了豹房,去伺候天家。而我,就是那个活忘八,就是这陕西的大笑话。”
在马氏进宫这事里,马昂官复原职,继续做他的总兵,后来还得到了提升。马氏得到了皇帝的恩宠,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太监宦官都要称她一声马娘娘。
可是毕春得到了什么?他的官职没得到提升,也没得到任何赏赐,失去了一个老婆外加未出世的孩子,得到了一顶绿帽子。其他一无所获,他能高兴才怪。
原本他与马昂是郎舅之亲,私人感情也还好,可是出了这事以后,两下几乎形同寇仇。总算正德做人还算良心,没搞赶尽杀绝这套,毕春依旧当着他的陕西都指挥,位置没动。
只是陕西这地方由于设立固原镇,事权最重者为固原总兵,他这陕西行都司不过是个食禄官,并不真正掌握权柄。
按说陕西都指挥的治所设在固原,他应该坐镇治所,而不是出现在西安城里。可问题是固原总兵是马昂,他一想到在固原还要看到马昂,甚至要听其节制,心里就不痛快。再加上固原年地方地临边陲,环境恶劣,他受不得辛苦,于是就跑回西安城里住。
他毕竟做了多年都指挥,手里既有钱财,也有许多心腹死士,于官府里自有关系,因此没人找他麻烦。这阿月是他养在城里的一个外室,其一家老小都在毕春掌握之内,随时可能被夺去『性』命,她哪敢不从,只好含泪忍辱,伺候着这位都司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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