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裕的身子越来越轻,足尖也逐渐同地上的一切分离开来,人已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的飞往了半空之中。
她眼前似是有一道光点逐渐的变大,在她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落在她的耳中。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姐?”
呼唤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入方沉裕的耳中。
是梓澜?
原来我还没死,刚刚只是在做梦罢了。
啧……怎么这么快就过了两个时辰,看来又要喝药了。
罢了,一口气喝下去也尝不出什么苦味。
方沉裕清除脑中杂乱的想法,她本欲揉揉发烫的眼皮,却忽然发觉了自己的力不从心,别说是摸自己的脸,就是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只冰凉的手温柔的抚上方沉裕的额头,这手动作轻柔,方沉裕觉得这一摸极舒服,但也更是因为这一摸她才发现自己的脸竟这般的滚烫。
“裕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时辰又病了。”
是母亲的声音?她怎么回来了?
梓澜跪地道:“回公主的话,奴婢服侍郡主喝了药又喂了姜汤后郡主便睡下了,奴婢再来的时候就再叫不醒郡主,奴婢还以为是郡主贪睡才没打扰,没想到郡主竟是又复发了起来,还请长公主宽恕奴婢照顾不周之罪!”
秀安长公主的话中透着几分的无奈道:“本宫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起来吧。”
梓澜道:“谢公主,奴婢这就去请御医过来。”
秀安长公主道:“嗯,快些去吧,药放这就是。”
梓澜将手中之物放在一旁便离去,秀安长公主坐在女儿的床榻旁,对芳华道:“你去厨房取些糖渍花糕来。”
芳华道:“奴婢知道了。”
方沉裕见来人真的是秀安长公主,顿时不管不顾的硬撑着全身仅剩的力气起身来,道:“娘……”
秀安长公主连忙将制止了她的动作,道:“你都病成这样了,别起身了,还是躺下吧。”
方沉裕抓着母亲的手道:“娘,我不是让您待在卢征王府千万不要回宫么?”
秀安长公主替她掖了掖被子,道:“你这孩子,病了也不同我说一声,若不是慕娴派了人去王府告知了你染了风寒之事,我连皇兄意图让你去西凉和亲之事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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