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四姑娘才懒得理会她,她现在正忙着骂师兄不说,更是因为她方才她在这屋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四姑娘眼珠一转,便抓着梓澜的手装作晕倒的样子。梓澜一惊,忙扶住了四姑娘,看了一眼挽馨,挽馨忙上前帮忙,两人一左一右的扶住了眼前虚弱的“方沉裕”。
正在同刚刚前来的善慈监寺说话的秀安长公主与正埋头读着经书的迟桅杨齐齐的闻声回过头来看向四姑娘。
“裕儿,怎么了?”秀安长公主问道。
四姑娘脸色苍白,抓着两个丫鬟站稳,勉强的笑道:“女儿无事,就是昨天夜里有些累,现在有些头晕眼花,等休息休息就好了。”
“等下回府路上还有几个时辰,小姐现在面色这么难看,只怕是还未完全休息好,这舟车劳顿的,小姐能撑得住么?”挽馨强撑着不让“方沉裕”倒下,对秀安长公主道,“这该如何是好?”
严水月看着四姑娘这假装的样子,心说这女人还真是个演戏的好手。早上还中气十足的一簪子差点戳烂她的眼睛,现在就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这方沁儿便深谙此道,此人的手段更是不遑多让。若是让此人真的代替方沉裕嫁入东宫之中,只怕莫说是严水月自己,估计连美貌的挽馨和知道原来的方沉裕事情最多的梓澜都会被她想法打发的远远儿的。
而那头的四姑娘假意一摔,眼波一转便将严水月思索的神色给看入了眼底。她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扶着额头虚弱的对秀安长公主道:“母亲,今日合该回宫,只是可否将回宫的时辰向后延一些?女儿是在担忧在路上发了病再耽搁了时辰。”
“也好,不过现在已经到了巳时,若是耽搁些时日,到宫门口只怕连门都进不去了。”秀安长公主道。
迟桅杨想了想,对秀安长公主道:“表姑母,不如这样吧,今夜还在此处住一夜,晚上前将裕儿的床挪到我的房中,我们之间隔个屏风,这样若是有贼人敢闯入第一时间便可以有所反应,我贵为太子,昨夜也是相安无事,想来应该无人敢乱来。”
“不行!”
听到这提议四姑娘瞬间忘了自己是在装病,顿时急了,吓得扶着梓澜的手就跳了起来,这一声拒绝也说的倒是极有底气,众人的眼神便都落在了她身上。四姑娘忙接着向后一仰,接着装作要倒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她家嫂子虽说跟这太子爷定了亲,但在宫中时她嫂子就对太子爷态度极劣,而太子爷则一向是对方沉裕有些非分之想,回回四姑娘见到太子对方沉裕拉拉扯扯而方沉裕神情不耐,四姑娘都气得咬牙切齿,一度以为两人定亲之事是迟桅杨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