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这显然对她家嫂子有非分之想的男人现在居然意图让方沉裕一个未嫁之身与这混蛋同屋,岂不是羊入虎口?
四姑娘自己倒是无谓,她不止易容术出神入化,歧黄之术亦是深窍明通。若是这迟桅杨敢对她做什么,她不介意用迷药将他放倒,顺便再一不小心的使上点什么让这位太子爷一辈子不能人道的小药。
只是这两人本就定了亲,哪怕是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这在一个屋中居住的举止在旁人眼中也定是心照不宣,这将来两人即使取消婚约,这方沉裕与太子爷同屋所居的谣传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一人一口唾沫足以将方沉裕的名誉给污化个彻底,到那时岂不是更为麻烦?
而迟桅杨则道:“裕儿,你这样子我和表姑母都担心的很,我也是为了你着想。若是今夜真的有什么差池,我没法向父皇和表姑母交代,这是现下唯一的办法了。”
“就让裕儿接着住昨夜的住处吧。”却是秀安长公主开了口阻止,道:“这路途遥远,且山路地形复杂崎岖,若是路上有贼人发难一时只怕是措手不及。”
“不错。”却是拂尘住持开了口,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与郡主殿下的行程虽然是秘密进行,但三位殿下身份贵重以至于出宫阵仗庞大,在宫廷有心之人的口中稍作打听便可知晓。且本寺少有外人前来,对方只怕是并不熟悉又忌惮与太子殿下,远不如在路上好下手。殿下居住之事是临时的决意,刺杀郡主殿下之人一时应该不会知晓才是。”说着他又转过身双手和十的对着那拈指微笑的大佛拜了拜,道:“阿弥陀佛,佛祖在上,怎可诉说杀戮之事,罪过,罪过。”
迟桅杨点头道:“大师说的有理,而且路途遥远,守卫也不能够一直围着裕儿,若是在此处居住侍卫们也可扎堆守在金暖阁周围,反倒安全不少。”
秀安长公主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梓澜你们三个,去扶着裕儿先回房中休息吧。”
“是。”三个侍女应下,搀扶着脚步虚浮的四姑娘便走。
而在梓澜扶起身旁的少女,突然一怔,接着蹙起眉毛,看向了眼前的“方沉裕”,然而眼前少女的眼神却刚刚收回,正抓着她的手向前缓步而行。
“哎呦!”四姑娘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梓澜挽馨忙将她扶稳当,四姑娘紧紧的握着梓澜的手,站稳后看向梓澜道:“多谢啦。”
梓澜一怔,忙笑道:“小姐客气,慢些走。”
……
等方沉裕回到韩若明的住处时,桌上那吃剩下的碗筷盘子都已经消失不见。她撇了撇嘴,拽着衣摆两侧的角向下一抻,将从松林中取回来的松果一股脑的倒在桌上。
方沉裕跟着方从敦和众武家贵女去打猎多年,平日里跟着方从敦出门,莫说是打野兔,就是打狐狸和野猪都是信手拈来。然而现在一没工具,二是她如今有伤在身又不能下山又不可随意出门,三是韩若明被她赶走——即使他在此处方沉裕也不好麻烦人家——想再吃个兔子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她还没有韩若明烧兔子的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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