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听此,冷笑,常事吗?
手慢慢松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颓丧了,边走边说道:“若我偏偏要勉强呢。”
那人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自古情深不寿。
听到自家孩子的哭声,赶紧跑回房,有妻有子,我这一生也算满足了。
萧然看到江边坐在一个白发老头,脚尖一点,只留下尘埃还在路上。
高仲礼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怒道:“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换一招吗?”
萧然眼神阴冷,连情绪都不隐藏了,吼道:“你知不知道,朕找了你一个晚上。你还跟朕玩捉迷藏,你多大?”
高仲礼此刻还在盯着河面,怎么就没鱼上钩呢?漫不经心的说:“你这小子都可以当我的孙子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没大没小,都不会尊重我这老前辈。”
高仲礼没有注意到萧然情绪的变化,在他看来,这个小子,就是个心理极度变态扭曲的人,时不时都会犯抽,也懒得管他。
不过,明明江水这么好,我在这都垂钓了那么久,这鱼怎么还不上钩?
高仲礼的语气很不满,“都是你这小子,今晚我老头儿都没钓到一条鱼。”
高仲礼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这鱼的问题,谁知,鱼竿就这样在眼前断了。
“砰”的一声,水面溅起水花,那半截鱼竿随江水流走。
高仲礼看着手上的半截鱼竿,心情更恼怒了,大声说道:“你这小子究竟知不知尊重人呀?还是在炫耀你的武功又进步不少,我的鱼都没了。你看看,这怎么”
“你知不知道她就要死了,你还只关心你的鱼,你要多少鱼,我都可以赔,但是,你现在立马,必须救她。”萧然再也听不下他半句废话。
高仲礼此刻回头一看,才发现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子。
本以为血味是他身上传来的,对于他来说,大大小小的伤都经历过,所以自己也不着急替他治疗,还可以好好调侃这小子一番,没想到,受伤的竟是一位女子。
高仲礼还在自己的思绪中缕着她和萧然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前面这个人突然下跪。帝王一跪,老夫可是万万受不起。
高仲礼想扶他起身,谁知,他动都不动。老夫还想多活几年的,你倒是起呀。
高仲礼无论怎么拉面前的人,他还是岿然不动。
萧然目光看向他,极度认真的说道:“我萧然从未求过任何人,今日我恳求高老先生,还请救治我的妻子。”
高仲礼被这句话吓到了,妻子,他这个人也会有妻子?
不对,不对,他还跪着自己面前。
高仲礼无奈的说道:“你先起身吧,我怕会折寿。”
萧然却不起身,只说这么一句话,“请高老先生救治。”
高仲礼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要他起,还不起。罢了,跟个后辈计较那么多干嘛?只能说道:“好了,老夫答应你,快起来。”
谁知,萧然还不起,继续说道:“请高老先生一定要救活她。”
高仲礼那个气呀,哪有人救人还打包票一定能救活的,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老夫尽力。”
萧然还不起身,直直看着他,“不是尽力,是一定。”
高仲礼此刻就差没跳起来,有你这求人的吗?还用命令的语气,你就是一个偏执狂,还是没药医的那种。
萧然看得出高仲礼的犹豫,继续说道:“如果高老先生不答应,那朕就只能在这里长跪不起了。”
高仲礼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夏国君都跪在地上,求我这糟老头,你让我这糟老头还在大夏怎么混?还朕呢?我看你就是在比谁更不要脸。
高仲礼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一定,一定把她救活,不然砸了我这神医的招牌,再赔上我自己。可以了吧?”
萧然听此,才慢慢起身,说道:“多谢,高老先生。”
高仲礼看他那翩翩公子的样,实在看不惯,愤愤的说了一句:“道貌岸然。”
萧然并不理会。
高仲礼就知道会这样,也不管他那样,低头看他怀里的人,用手摸着她的脉象,“哼,难怪你这么着急,脉象如此之弱,被何人所伤?伤她的人,一看就想至于死地。”
萧然此刻情绪很淡,闭着双眼说道:“我。”
高仲礼不理他,你你你,我哪知道你又怎么了?
高仲礼把其华轻轻往自己那边动一下,看清全部伤口,这是.......
高仲礼内心难解,抬头看着他,夜风吹过他的衣袍,渐渐与黑暗融合。
还真是件奇怪事,原来他所说的“我”,是被他所伤的意思。
高仲礼叹了口气,心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了,这事还真难办了?这孩子心结还未全部打开,又添新的心结。
“我一定会救活她的。”高仲礼说这话时,无比认真,再不像之前的嬉戏。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还活着,对他都是一件好事。
萧然笑了,唯有这笑是脱离黑暗存在的。
“谢谢。”